玩了一把欲擒故纵把戏,楚江南却没有什么成就感,毕竟盈散花还是离开了。
其实楚江南是可以把盈散花留下来的,但是关键问题是,他没能力化解她身上的蛊毒,只有身具魔种的人才有办法化解此术,现在的楚江南明显还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即使是把盈散花留在身边,也只是多了一个能看不能吃的美女,而且还是一个随时都会给自己惹麻烦的美女。
至于秀色,楚江南一直就很奇怪,为什么她和盈散花会分开,以两女的感情,原著里就算是秀色已经爱上了韩柏,可是最后还是为盈散花自杀殉情了,可想而知她们的感情几乎是胜过世间一切的,现在唯一不同的是,楚江南取代了未来韩柏在秀色心目中的位置,而且阴差阳错之下,夺取了她的处子之身。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生命中第一个异性,都是会在心中占有一个位置的,尤其是在古代,商贾巨富人家的子弟很小就可能在丫鬟侍女身上尝到女人的滋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但是古代女子不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是江湖儿女,也是男女大防,授受不亲。
现在的秀色在楚江南心中也就是一位美女罢了,因为他生命里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美丽女人,相反对于楚素秋这位并非绝色的便宜姐姐,他至今念念不忘,因为她是楚江南的第一个女人;但是对于秀色,楚江南现在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全部。最初只是单纯的恨,但是随着恨意的减弱,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思念,后来竟然更是不可自拔,越陷越深。
盈散花和秀色其实并没有“闹翻”事情的缘由是,秀色对楚江南抱着一种爱恨难明的态度,虽然嘴里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可是盈散花却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是秀色嘴里说的那样,于是乎两女商量一番,盈散花默许了秀色提出的,单独接触楚江南,到时候秀色就真正明白她自己的心意了。
其实这一点也不难猜,只是楚江南因为顺风顺水惯了,美女投怀送抱的次数多了,自然以为他桃花运刚刚的,秀色对他心生爱慕,撇开盈散花来寻自己是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没有多想。
楚江南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想到秀色和盈散花两女的关系以及要做的任务,心中真是百味交集,女人背负太多,真不是一件可爱的事情。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迷离细雨。
眼前雨银漫漫,在茫茫烟雨中,四面围墙起伏,墙外楼房绵绵不断。
屋舍在茫茫雨银里,若隐若现,景物与烟雨浑和在一起,在霪雨下益显其凄冷迷离之美。
耳听左边一墙内人家隐隐传来音韵之声,歌声婉转,在细雨中若隐若现。
楚江南侧耳细听,蓦然两句吹到耳内,明明白白,一字不落,唱的是:“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歌歆感慨缠绵,楚江南怔怔听着,忽有魂断神伤的感觉,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
蓦地他心头一动,朝身后望去,只见绵密细雨下,靳冰云撑着一把油布小伞正袅袅而来,绰约动人。
斜风细雨中,靳冰云缓缓而来,只见她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静的柔光。乌黑的秀发挽成了高高的云状发髻,用一根木簪绾住,简洁脱俗。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子,有种难以形容的优雅风姿。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却润如温玉。体态轻盈,身形修长,袅袅娜娜,摇曳生姿。
靳冰云徐徐走来,走动间,带着说不出的优雅恬静。几根青丝在风中漫舞着,风吹得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现出一副曼妙躯体,说不尽的诱人心醉。
一阵清风拂来,带起了园中几株不知名花树的花瓣,纷纷扬扬,一时之间,在靳冰云的周围,各色的花瓣悠然纷飞,花瓣雨中,她便宛如天上最美丽的女神降临人间。
天下竟有靳冰云如此尤物,楚江南看一阵心神恍惚,不禁想起了李白的《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靳冰云袅袅从楚江南身边走过,望了楚江南一眼,见他孤零零地立在院中,如水般温柔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深意。
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到离楚江南的面前,一步之遥处站定。
立时,一股醉人的幽香拂入楚江南的鼻内,如兰如麝,却又非兰非麝,从鼻端一直渗到他的心中,让他感到无比的舒服。
楚江南眼望着她那绝美的身姿,没有说话。
靳冰云用心打量他一会儿后,柔声道:“下雨了,为什么不进屋避雨?”
她的声音不似往昔有种淡淡冰冷和淡然,反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平和,柔美动人,让人听着直有说不出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