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神伤,燕泥跌跌撞撞回到西园。
主人娶亲是迟早的事,可是,她偏偏看不开。
那位小姐看起来心肠很好,不嫌弃她跟随主人。主人和小姐在一起最好不过。
润月姐姐说她爱上主人,既然说出口的爱会烟消云散,那她告诉主人,有个小笨奴爱上他。之後,离开主人,情消爱散。
她唯一遗憾是的没有为主人披过嫁衣。
望西办好事,回到西园就见燕泥笨手笨脚地缝衣服。
“干嘛呢?”
燕泥不抬头,专心致志地赶制自己的嫁衣,“绣鸳鸯。”
望西从背後拥住她,爱昵嗅闻她颈间幽香,“笨手笨脚的,交代绣房不就行了。”
燕泥的右手伤好後,手虽然还能运用,但是做这种灵巧的针线活却是困难重重。望西线路线脚扭歪得厉害,思及自己造成,怜惜悔恨之情溢於脸上,嘴头却故意揶揄。
燕泥瞧不见他的表情,只道是他嫌弃自己的手,心中隐隐难过,淡淡说道:“我偏喜欢穿自己做的……,哎呀,主人,你别动,又歪了。”
望西故意捣乱,因为她的动作让他瞧着实在碍眼,仗着人高马大,抢过绷框高高举起,笑道:“颜色太俗,不适合你。换一匹颜色好看的布再做衣服。”
他没有别的意思,纯粹觉得红晃晃的颜色不适合她,她应该配清清爽爽的浅色衣服。谁知,一句话扯动她的心事,惹得她嘤嘤咽咽地流泪。
“哎,你哭什麽?”不就是布匹的颜色嘛,换一匹就是了,值得她掉眼泪吗?
燕泥不语,一味轻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