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和和美美地度过了两日。
因为玄心与琉茵之前都已经学完小学的基础部分,所以长生与圣宁后来教导他们的,就是纯的中学部分。
小天几乎什么都都不会,但是只要一听,就马上什么都会。
梦灿也是冰雪聪明的,却不能有小天那样超高的领悟能力,尤其在文科,大家小考向圣宁教作文的时候,以前每次都是琉茵作文第一,现在却是小天作文第一。
梦灿课间趴在小天的课桌上,单手支着下巴,抬着一双水晶大眼望着他:“你不是说你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吗?”
小天从未想过,梦灿会这样近距离地挨着自己。
他耳根微红,点头道:“嗯。”
梦灿又问:“那你为什么在诗词歌赋,还有作文的造诣上这么深呢?”
中学生的语文,许多阅读理解都有古言文,那些之乎者也文绉绉的东西,从小接受中西方教育的梦灿有些晕乎,但是小天只要遇上这些,就像是遇见了送分题。
尤其是作文,辞藻华丽而唯美,见解独到而新颖,每次都让梦灿惊叹不已。
梦灿的目光落在他的双手上。
她见过他的试卷,也读过,知道他的字写得超级好,就跟书法家一样好!
梦灿那一颗少女心啊!
就这样沉沦而不可自拔啊!
小天却被她这样崇拜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虚。
语文的造诣,必然是需要常年的日积月累的,他活了这么多年,就算初时语文再烂,现在活得久了,久而久之积累的也就足够了。
他垂下目光,温声道:“可能是家父喜欢诗词歌赋吧!”
“你父亲喜欢诗词歌赋呀?”梦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坐起身,一本正经地盯着他:“那你是因为从小熏陶,所以才这么厉害?”
小天点头:“嗯,算是吧。”
梦灿又开始嘀咕:“那完了,书香世家啊,我们家是从商的,一般书香世家都会觉得做生意的人满是铜臭。”
而且,她的文学造诣不高,如果将来见了人家父亲,人家父亲跟她聊雨果,聊蒲松龄,聊泰戈尔,她……几乎不会背诵任何大家的任何着名段落!
小天瞧着她明明欢喜却又变得忧愁的模样,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梦灿羞赧地摸着课桌,一遍遍地摸着,小天就静静盯着她的手指,咽了咽口水。
梦灿道:“我们也是同学了,也算是朋友了。我是想,万一以后有机会去你家拜访,却跟你父母没有共同语言,我就挺丢人的。”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弟弟很厉害,他是个学霸!我爹地因为重女轻男,舍不得我日夜苦读,就让我活得随性洒脱些,后来去了国外的学校。”
“如果是为了见我父母的问题,那你完全不需要担心。”小天忽然变得极为认真,望着她的眼神也专注无比:“因为他们……不会找你的麻烦的。
我从不觉得商人就一定满身铜臭。
真正衡量一个人是香还是臭,无关他的职业、国籍、性别等等,而是关乎于他的灵魂。
行善者灵魂清香,血液甜美。
行恶者灵魂恶臭,血液浑浊。
我知道你的灵魂是清香的,血液也是甜美的。”
梦灿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愣了一下,抱了抱手臂,尴尬地笑着:“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只当你是在夸我。”
“自然是夸你的。”小天笑了。
长生走上讲台,开嗓:“上课了,同学们坐坐好。”
梦灿一咕噜爬起来,坐在小天身边,而且做的端端正正的。
长生噗嗤一笑:“乔梦灿同学,你的课桌在那边。”
梦灿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贴着小天坐在同一张课桌前,红着小脸,惊慌失措,仓皇而逃……
“呵呵呵~”
小天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丫头,真的太可爱了。
而梦灿去而因为这一道笑声,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午餐前,趁着去洗手间的时间,梦灿拉着圣宁就道:“凝一个结界!”
圣宁不明所以,见她如此慌张,便照做了。
结界之下,梦灿有些心慌地望着她:“我好像……”
圣宁:“什么?”
梦灿:“我好像找到了之前那个……那个对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