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山。
圣王府。
凤九颜拉着南流景跑回府中，找来纸笔，以乾三宝的口吻开写。
她边写时，南流景在旁边说了一些关于这两个长老的黑历史。
她添油加醋，顺便翻旧账，这一写，就是上千字长篇大论的怨妇信，都是阴阳怪气内涵乾二宝的内容。
写完，给飞鸽嘴里塞了点疗伤的药，在到达乾天宗之前，飞鸽的伤势能好全，这样也不会被人察觉出信件被人掉包。
她将信件绑回腿上，往天上一扔，“走你。”
凤九颜负伤的飞鸽跌跌撞撞地飞向远方，忽然转头，幽幽看着他，“南小景，乾天宗长老的黑历史，你咋这么清楚？”
南流景眨了眨眼，正气凛然道：“我听到府中下人嚼过舌根。”
凤九颜若有所思，还以为他恢复正常了呢。
“姐姐的字很好看。”南流景认真凝视着她。
小九越来像宝藏了，有太多未知的惊喜等着他去开掘。
就比如刚才，她那一手漂亮的字，模仿和得乾三宝的字相差无几。
传闻中的小九，虽是世家小姐，但却不学无术，听说她写的字，连教书先生看了都能内流满面的那种丑。
凤九颜骄傲地扬起眉，“当然，为了练就这一手好字，我家老狐狸可没少揍我。”
当年她是个孤儿，自然目不识丁，跟随老狐狸踏入修真界后，是他亲自教她识字认文。
小时候的她顽劣，写的字那叫一个狗爬字，扭扭曲曲像是蚯蚓。
老狐狸为了纠正她，手把手教她一笔一画的写，她才改变狗爬字的坏习惯。
“字如其人，字丑人就丑，颜儿愿意一辈子当个丑孩子吗。”
这是老狐狸那时候天天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老狐狸？”南流景看着她提起这个人时的神态，那叫一个神采飞扬，连眼睛里的光都显得格外的熠熠生辉。
“他是谁？”
听上去像是小九的长辈一样。
凤九颜瞪了眼他，“你个小屁孩打听这个做什么。”
说完，还恶趣味的往他脸上捏了一把。
南流景：“……”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小九，他是圣王，不是南小景？
凤九颜没注意到某王漆黑又泛酸的脸色，兴致勃勃道：“天都亮了，走走走，继续山顶上抓鸽子去。”
“我不想吃鸽子了。”南流景耍性子的说道，再说灵犀山也没鸽子可以抓。
“那你想吃什么？”凤九颜想了想，“既然是你生辰，不如姐姐给你蒸个鸡蛋？”
不抓鸽子，那她要回家继续修炼了。
南流景一听，一口气顿时堵在心口。
今日是他生辰耶，小九就蒸个鸡蛋应付了事？！
“府中没有鸡蛋！”他气呼呼道。
然后。
南流景就发现，少女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叫你残暴不仁，府中一个下人的影子都看不着，想吃鸡蛋都没得吃，真是可怜的娃。”凤九颜小声哔哔着。
南流景听见了，心里好气好气，但是表面还装得很无辜，“姐姐可以为我做一顿生辰宴吗？”
凤九颜感到不可思议：“南小景，你真是越发得寸进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