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情况,短时间没办法说清楚……”
盛桥对她的恩德,以及这里面牵扯到的情分。
荣长玺叹气:“非管?”
这病可大可小,人是真的会随时离开的,按照他的个性,他是不会管。
“你说吧。”
荣长玺大概问了一下目前医院的状况,县城就是县城,在县城医院肯定不行。
医院这头,盛桥的大姐和妹妹都慌了。
除了会哭,别的都不会。
盛桥还有一弟弟,不过人在国外读书,家就这么个情况。
白勍撂了电话:“那姐夫和妹夫有没有能和我一起去见见院长的?”
盛桥的大姐就抖:“我家那个什么都不懂……”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女儿都不敢做主,何况是女婿呢。
白勍叹口气。
“我知道了,大姐和我一块儿去吧。”
“去行,但我拿不了主意,要不你叫杨珍来……”
“杨珍姐目前也在国外。”
“他们两口子怎么都跑国外去了呀,妈他们就不管了呀……”
盛家这情况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就简单。
两儿两女,大儿子有钱,所以出钱出力,在县城本地买了别墅。
姐姐和妹妹侍候老母亲,做哥哥的承诺,母亲以后人没了,别墅归那姐俩所有。
老太太用什么钱,看什么病这些都是儿子张罗,姐妹们是不拿主意的。
最小的弟弟,盛桥出了钱给送出国了。
盛家以前的事儿都是杨珍,也就是盛桥的老婆管。
但因为孩子去世,杨珍和盛桥离了婚。
眼前就这么个状况。
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现在都恨不得把白勍给扣住。
她们不敢管啊!
儿子管出了事情算儿子的,不落埋怨。
但是她们管,一旦老妈出点问题,她们讲不清的。
白勍是这边在医院折腾盛总这点家事,然后公司那边她还得管催款。
要钱是个头疼的事情。
特别是对上能赖的人。
产品款项到了期,催过一次又一次,半个月前答应给,这都过了多少个半月了,依旧还在拖。
老太太在里面抢救,白勍接着电话谈催款。
催你还得有技术的催,真的翻脸砸锅的那种不能行。
好声好气。
“刘总,我这头工资都压着发不出来呢。”
“白总啊,咱们讲好再半个月的……”
那老太太好不容易救回来,然后转院转到市内,原本想能松口气了吧?
结果市内医院的环境也那样儿。
要个单人间别提多难了。
人家医院有空着的病房,但那是留给干部用的,你外头的人哪怕有钱住不进去啊。
六个人一间病房,不要说病人了,就连侍候病人的都没地儿站。
白勍裹着羽绒服出去。
想要转到西虹去,毕竟那是自己的地盘,可距离实在太远了。
白勍脑子里就想起一人,他们做生意的就都这样,什么样的人都能结交。
托半天关系,这头上面有人给院长去了电话。
院长带着主治医生和专家过来病房瞧了瞧。
态度很不错。
“你们要换病房啊?”
“哎哎哎。”盛桥的大姐看看白勍,白勍就急啊。
这说两句话还不会说了?
大姐是被逼无奈,出了头。
“空着的单人病房也有,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住进去没什么问题,可这费用比较高,不知道你们家属这边能不能接受。”
大姐扭头看白勍。
出钱不归她管啊。
她和妹妹都是家庭妇女,平时出钱都是杨珍给出。
“钱不是问题。”白勍补充了一句。
“那一会我叫人帮你们挪过去。”
“谢谢院长谢谢院长……”
白勍这一连三天都没在公司出现。
公司里讲什么的都有,无非就是关于这位白总过去的丰富经历呗。
传什么的都有,据说之前和某位领导走的比较近,是不是外室谁晓得?
现在盛总不是离了婚吗,是不是情人这也不好讲。
你不上班,你就得被开除。
人家不上班呢,工资不但照拿,回头还得加倍发奖金。
盛总现在不管公司,这个公司不就是白总独大了!
白勍掐算着时间,可没等到盛总飞回来,她那头有个重要的饭局。
你说吃饭也很重要?
是很重要啊。
她约那人约了两个半月了,你说重不重要?
交代秘书:“你老婆能请假吗?”
秘书一愣。
白勍的秘书是个男的。
“可以的,白总。”
“你带着你老婆现在马上订票飞过来,医院这头需要有个人坐镇,盛总明天就到了。”
没有女人不行。
按照盛家现在的情况,没有女人就容易慌,可她现在必须马上走!
“好,我现在马上联系她。”
“回头……回头再说吧。”白勍现在的心情也懒得承诺什么。
先办着吧。
都是事赶事,赶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