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治下的朝廷彻底乱起来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想象,张煌言一个文官,竟然能够疯狂到这种地步,他竟然真的敢对治下所有的商人动手。
但是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张煌言对这件事情责无旁贷,已经是脱不清关系了。随着从这边跑出去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天下也对张煌言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在之前,很多人都觉得,他张煌言毕竟是读圣贤书读出来的,不管他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总归是按照自己心中的道义做事。
可是现在,大家不这样觉得了。张煌言这个人,现在分明就是一个势利小人的嘴脸。为了能够得到金钱,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人当然不能够称之为君子了,毕竟古之圣贤教导下来的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取之无道的当然不是君子。
张煌言并不是不知道外面对他的这种评价,但是他已经无力去顾及了。为了能够做好这件事情,他实在是已经呕心沥血,费尽了自己所有的心思。
而就在他这边闹成一团的时候,在北京,千里迢迢从福州赶到南京,又被从南京送到北京的曾如宴,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内阁首辅许高卓,并且在经过一番交谈之后,被许高卓带到了陈涛的面前。
以陈涛的身份地位,早就不是谁想见就可以见到了。不说现在,就说以前,他还是辽东军大帅的时候,那也不是谁都能见的。
所以说,对于曾如宴而言,能够如愿以偿的见到陈涛,的确是一件值得他自己开心的事情。就算是以后不能够留在京城,也不能够得到重用,走出去也可以向人家炫耀,我是见过陈涛的人了。
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实际上,自从进了陈涛的这间屋子,曾如宴就跪在地上,根本没有抬过头。没人叫他抬头,他也不敢放着眼睛乱看,只能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膝盖之前的一小块地方。那份战战兢兢的样子,陈涛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听许多人提起你,仇治,还有就是许大人也提起了你。听说你是个商人?做商人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也是很厉害了。说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样?”
陈涛问出这样的话,顿时让曾如宴感到有些恐惧,他哪里敢要求陈涛做什么事情?他只不过是希望自己可以活下来,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过得更好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