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为民说:“二哥也真是的,他有什么要紧的生意非要今天带朝歌出去做,现在全家就等他们两个人了。”
他一早起来就去找女儿说话了,结果扑了个空。
出去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她就跟他二伯走了。
与她二伯的感情,好像比她这个当爹的还要亲。
沈老夫人横了他一眼。
奴婢已跑进了禀报:七姑娘二爷回来了。
沈为民立刻迎了出去,在门口截住朝歌数落:“你说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要今天办?全家就等你了。”
好不容易回来,也不知道与他这个当爹的叙下感情。
朝歌哦了一声,然后又越过了他,来到沈老夫人面前行了一礼后,坐老太太旁边说:“奶奶,我回来了。”
沈老夫人也就笑呵呵的道:“饿了吧?”
“原本还不觉得饿,现在被奶奶一提,我还真觉得饿了。”
“那就摆膳吧。”沈老夫人吩咐了一声,朝歌扶她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大哥没回来吗?”
“回来了,回来了,把你二哥哥四哥哥都带回来了。”
那时,回府后的霁月坐在锦园居,表小姐花颂来见。
从昨晚看见他们一行人回来后,她整个人一夜都没睡好。
朝歌说要去京师看望她外祖母,府里的姑娘全一块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一趟京师回来,没想到朝歌又成了公主了。
她与霁月的距离倒是越来越近了,莫名觉得有几分般配了。
想想自己,因为与韩公子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府里的奴婢私下里都要悄悄议论她,看不起她。
想起许多的往事,都让她不能释怀。
来到霁月面前,看他一身光芒万丈,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魂不守舍。
霁月问她:“表小姐有事?”
他待她向来陌生。
花颂说:“想起去年在沈府初见公子时,那时公子一个人,孤孤零零,无人问津,花颂本以为与公子是同病相怜,应该有许多说不完的话题,直到今日才知,竟也是花颂高攀了。如今看到公子仕途风流,花颂真心为你高兴。”
霁月不置可否。
花颂说:“朝歌都与我释怀了,公子还在怪我吗?”
霁月说:“表小姐想多了。”
他又站了起来,说:“用膳时间到了。”
然后,他走了。
花颂看着他转身去的背影,眸中微微泛了红。
为什么就不肯待她温柔一些?
他明明也并非不懂温柔。
对朝歌,他向来温柔。
只因为她是这沈府的嫡女,是最受宠的姑娘。
而她,不过是寄人篱下。
她很快站了起来,快步跟着他一块出去。
公子步伐不是她能跟得上的,转眼的功夫,他身影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来到前院,各院的小公子小姑娘已经到了。
在军营待了一段时间的二公子和四公子果然不是白待的。
天天在军营接受体能训练的两个人,看起来再不是弱枊扶风,肩不能挑了。
两人的身高也一下子拔高了不少。
五姑娘调笑说:“二哥四哥现在都快成黑炭了。”
倒也没有她说得这般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