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会不会传到楚云飞到耳朵里面,尹建成现在暂时还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情跟他也没有什么天大的关系,都说了,他也不一定能够当的上这个师长,而且,说老实话,他真的能够当上的机会其实是非常小的。很大概率,他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个当师长的机会。因此,反正无论楚云飞在,或者是不在,对他的影响都不算大。那么,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不过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谁又会对这种闲聊的事情真的上什么心思,简直可笑。
所以,徐有庆问出来这番话,在尹建成的眼里,根本不是他想要关心的事情,他只是浅浅的一笑,表示了一下自己无所谓的态度,并且以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你啊,这就是典型的操心不见老。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说的就是你!你担心这些干什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徐有庆听了他的话,不禁觉得心中颇为尴尬,他这是为了谁啊?难道他徐有庆这么操心,不是为了他这个倒霉的上司吗?要是但凡尹建成自己能够稍微上点儿心,能够往上爬两步,把心思放在更准确的方向上,去跟别人学着怎么去争权夺利,不要整天没个正经事,既想要往上面爬,又不知道努力,还整天怨天尤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这个做参谋长的,怕是要省下来不知道多少的事情。
不过,既然认准了要跟随尹建成这样的长官,那么,对于这个长官是个什么尿性的人,他心中怎么可能不清楚?正是因为他实在是太清楚了,所以,他才更加知道,自己不能计较这些小节上的事情,只有更加用心辅佐,更加大读一些才行。
毕竟,人的脾气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了的,这样的事情,一旦要是形成了,那不经历些什么天大的事情,怕是无法轻易更变。更何况,徐有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个长官了,他是非常清楚,尹建成到底是个什么人的。也正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他就更加清楚,他的这个长官,可不仅仅是嘴不好。只是比起其他地方的不好,这一张嘴上面的不好,其实已经不算是什么东西了。
当然了,如果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还能够有人去追随尹建成,那就是脑子有泡了。对于徐有庆来说,他之所以跟随尹建成,也主要就是那么几个缘由。其一,也是最重要的缘由,就是因为两个人实在是堪称‘臭味相投’。
这样的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的希求荣华富贵的心思,都想着往上爬,那就是可以合得来的。毕竟,志向这个东西,对于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还是非常重要的。
而其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则在于,徐有庆人就在三五七团,他就算是想要去投靠楚云飞,他也够不着。对于三五八、三五九团的团长,也是一个样子。身在其位,他不跟自己的长官一条心,那就连一个参谋长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了。所以,他怎么可能不努力?又怎么可能不跟尹建成一条心呢?
当然了,还有最后的一条,虽然尹建成身上的毛病不少,但在徐有庆的眼里头看来,都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这种事情,只要能够接受,那就不是大事。只要不是大事,就不影响双方之间的关系。
所以,虽然尹建成话说的难听,但徐有庆是一个耳朵听着,一个耳朵冒着,根本就没有任何想要过过心思的意思。只听徐有庆说道:“自然是团座英明,如果没有团座的英明指引的话,我这里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做成事情呢!”
尹建成虽然刚刚贬低了他,但是,对于他的恭维,还是非常受用的,只听他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跟着我,好好的办事,忠心耿耿的,那就少不得你的好处了,这是必然的。”
徐有庆连忙狂拍马屁,“是是是,团座自然是最最英明神武,知道的最多,也懂的最多的。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够打听得到,这能够是一般人吗?一般人,他能够知道这么多事情吗?楚师长倒了霉,对我们而言,怕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团座,要说楚中梁是谁的狗,那还不是他楚云飞的狗吗?他们两个,如果不是籍贯相差万里,我怕是都要觉得,他们是亲戚关系,才会如此的照顾了呢!”
尹建成冷哼了一声,说道:“谁说不是呢?三五八团之前的团长,也就是那个方立功。你知道吧?那可是三五八团的老人,当初楚云飞做团长的时候,方立功就是参谋长了。结果呢?卸磨杀驴这个事情,楚云飞可是玩儿的很厉害啊,方立功想来是不可能玩儿过他的。”
徐有庆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跟方立功交集不多,甚至是很少。但是,对于方立功这个人,他是一点儿都不陌生的。同样是参谋长,他对于对方的遭遇,自然而然的,也就有那么一股子同情的意思在。只听他说道:“说的是啊!方立功是真的倒霉!他辅佐了楚云飞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更何况,他一直都那么兢兢业业,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结果,到头来,却落了个没下场,这话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真的让人心寒呐!”
“谁说不是呢?”尹建成极为认同的说道:“现在看起来,他大概也不是别的事情做得不够好,大概也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他这个模样,明显是挡了路的嘛!我就不知道那个楚中梁有什么好的,除了跟楚云飞是同宗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处?”
“说的是啊!”徐有庆拍手道:“说是同宗,实际上,要真的是数亲戚关系的话,那他们两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也只能是说,他们八百年前是一家罢了。也不知道,楚云飞为什么就对那个楚中梁这么好,什么事情都要听他的不说,现在又把整顿的事情也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