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水军在战舰数量以及质量上本身就远远不及大隋，只是借着火攻的机会，才有打败大隋水军的机会。
而现在，火攻的计划已经流产，虽然大隋水军因此损失了三成的战舰，但是剩下的七成，也不是高句丽水军能够应付的。
兼之洪山虎的投石机一直都在发射石弹，一开始还只是发射那些制作好的石弹，发射了几轮，船上储存的石弹被发射光了以后，立刻碎石石块什么一古脑一顿乱砸。
而恰恰是这些碎石和石块，给高句丽战船上的士卒造成了最大的伤害。
原本的石弹虽然有溅射的效果，但是船板终究不同于地面，大多数的石弹都会直接砸穿船板，形成的碎石冲击波基本都是朝下，而不是向四周飞溅。
因此高句丽士卒虽然同样会被碎石杀伤，终究受的大多都是轻伤，除非是倒霉到了极点，直接被石弹砸在了头顶。
但是碎石就不一样了。
这些石头个个都是拳头大小，棱角锋利无比，被投石机发射到空中后带着巨大的动能呼啸而下，顿时打得高句丽士卒头破血流。
等他们勉强硬挺过投石机的打击范围，靠近隋军战舰时，数十艘五牙战舰上的拍杆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高句丽士卒不可谓不奋勇，可惜双方的实力对比，已经使得他们完全没有胜利的可能。
接下来，他们面临了大隋水军之前同样的尴尬。
无法调头。
明明战局十分不利，主将已经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偏偏进入河口以后，河道陡然收束，以至于挤在一起的战舰完全没有调头的空间。
鸭绿江入海口附近水流比较平缓，泥沙淤塞比较严重，以至于原本作为主水道的西汊道到了后世已经成了一条小溪。
而在这个年代，虽然西汊道的河道还足够通行万吨级的轮船，但是那也只是江心水比较深的位置。
高句丽水军这次是全军出动，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准备了这么多火船，结果就连入海口都冲不过去，以至于水军士卒全体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想要逃跑的时候居然连调头的空间都没有。
不得已之下，高句丽水军主将不得不命令战舰冒险离开主航道，在江边浅水位置调头。
秋冬季节本身就是鸭绿江枯水期，江边位置的水本来就浅，不少高大的战舰刚刚离开主航道，立刻就陷在了淤泥中搁浅，动弹不得。
借着这个机会，洪山虎立刻指挥隋军溯水上行，攻击高句丽水军。
有了来护儿在岸边亲自作为后勤官输送石弹，洪山虎的投石机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那些经历之前隋军同样尴尬，卡在一团动弹不得的高句丽战舰首先遭受的是一波铺天盖地的石头雨，打得船上的士卒们哭爹喊娘。等到船只被轰得千疮百孔，舰上的士卒也不敢冒头了，隋军的五牙战舰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