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在印加王宫的西边不远处有一片印加王妃的居住区,也算是基多王宫的后宫。这里被一大片高深的围堵所遮挡,高墙里面盖着一片片精致的屋舍和庭院。与富贵街上的王公贵族的那种简洁牢固的古堡式的住宅相比,这里的住宅却是幽静优雅的屋房和庭院。而且,每个庭院之间都有一道并不太高的围堵环绕。围堵与庭院之间有用鹅卵石铺成的弯曲的小径,小径旁边种着一些花草和树木,还有小溪流水从奇石和假山之间潺潺流过。这里的房屋几乎都是十多平米的一间间小屋。小屋里也并非像王宫那样地富丽堂皇,却是十分地整洁、雅致和清爽。
在这片后宫住宅中,有一所住宅却是显山露水,鹤立鸡群,显得十分地富贵和张扬,不但庭院比别的王妃大得多,守院的王宫护卫要比其他院子里多许多。就连那院内开花的藤蔓都大片大片地翻过了围堵,进到了别人家的院子里。这个庭院就是印加大王瓦伊纳·卡帕克最宠爱的王妃帕丽亚的宅院紫苑阁。当上午的阳光照在紫苑阁的大院里,大片的坎涂花开着艳丽的黄色、粉红和红色的花朵在迎风飘摆。这些花儿长满了整个庭院的空地上,把整个庭院装饰得十分地繁华与美丽。
早饭之后,王妃帕丽亚如同往常一样,正在一间大屋里教着一群年轻的侍女唱歌跳舞。年近40的帕丽亚王妃是阿塔瓦尔帕王子的母亲,也是印加王瓦伊纳·卡帕克最宠爱的王妃。她原是基多王国最后一代国王的爱女,在基多王国被印加大军拼死强攻破城之后,基多王宫终于被攻陷。那时帕丽亚公主还不到16岁,容貌娇艳如花,美若天仙,可谓是天姿绝色,国色天香。当时,刚30出头的印加大王一见到她,竟惊为天人,将公主带到自己的帐中,一连三天没有出门。王妃如今已是中年,却依然风华绝代,仪态万方,深受大王的宠爱。特别是他们的爱子阿塔瓦尔帕王子已长大成人,成为了基多威武英俊的王子,也使得他们的夫妻关系更加地紧密牢固。
实际上,这片后宫的庭院里住的都是一些已不再很年轻,而且都已经有了孩子的妃子。而那些年轻无子的妃子差不多都住在王宫里,因为她们要整天陪伴和侍候着印加大王。而妃子一旦怀孕生子,就必须要离开王宫,隐居起来,所以,就会被安排在这片后宫的庭院里居住,以便生子和养育孩子。
多数的王妃几乎都只有一个孩子,因为妃子一旦怀孕生子,就难再能得到大王的宠幸。可是,帕丽亚却为大王生下了两子一女。除过长子阿塔瓦尔瓦,次子叫瓦伊帕尔孔,今年只有15岁,与威武英俊的长子相比,次子更像一位柔弱苍白的贵族公子哥。女儿叫塔鲁卡,在克丘亚语中是鹿的意思,还只有一位只有13岁的美貌少女。
帕丽亚王妃多年来很少再在大王面前侍奉,但她养着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她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日常消遣,因为她自己就非常地喜欢和擅长歌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愉悦大王。这里的侍女个个如花似玉,娇艳无比,都是她从家乡小镇托梅瓦瓦或是边远山区挑选的。托梅瓦瓦是个离基多城不远的小镇,这里山灵水秀,风清月明,景色优美,民风纯正,是个盛产美女的风水宝地。这里的女人和女孩除过身条妩媚,貌美如花,在性情方面豪迈大胆,别具一格,很受男人的喜爱。
,与传统正统的印加女人和女孩截然不同。印加女人和女孩须低眉顺眼,逆来顺受,规规矩矩,本本分分,不得有出格的举止和言行。而基多女子和女孩却是大胆多情,妖野无比,身上到处长着勾魂的眼睛。而且女子和女孩越是放荡越是妖冶就越是有魅力,越是能招致男人的欢喜。
作为大王的宠妃,帕丽亚自然懂得男人的心思。他们要求当妻子的要百依百顺,俯首帖耳,但真正喜欢的还是那些放荡和妖冶的女人。这种女人可以让男人回归野性,纵情无度。所以,她在自己的住宅里养了许多漂亮女孩,教她们唱歌跳舞,侍奉男人。当然她们所侍奉的男人都是君王或是王子。因为瓦伊纳·卡帕克的宠妃中就有一些是从她这里挑选的。
此时,帕丽亚正在教女孩们跳着一种名叫“亚拉维”的舞蹈。这种舞蹈是基多当地人盛行的一种舞蹈,因为这种舞蹈起源于敬神或祭神,祈求上苍赐福人间。舞蹈的舞步庄重稳健,既有踢踏舞步,也有肩胯动作。舞者头上常戴有羽饰,手握小沙槌并带脚环。舞动起来显得典雅优美,且粗犷矫健。她们在跳舞时要唱着歌,还要奏着乐。歌曲是以羽调式为主,以小三度开始。乐器是用竹管或南美兀鹰羽管制成的排箫和五孔横笛。曲调严肃纯朴,但也有些单调,而且是不断地重复。
正当帕丽亚王妃教着女孩们跳舞时,就见爱子阿塔瓦尔帕王子满头大汗急匆匆地赶来。她已经有好些天没见过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了,所以,一见到阿塔瓦尔帕王子,就亲热地拉着儿子的手,高兴地说,“我儿有何急事如此匆忙,跑得满头大汗。”说着,便让侍女秀婀给王子打水洗脸。
阿塔瓦尔帕王子因有急事与母亲商议,所以,也顾不得洗去脸面的汗水,就大吼一声,让屋里的那些正在跳舞的少女快快离开。少女们被王子的一声大吼吓得拔腿就跑。
见少女们都跑光了,王子就把屋门关上,拉着母亲坐在了一张小桌旁坐下,喘着气对母亲说,“母亲,大事不好了,父王患上了疫瘟。”
帕丽亚王妃听着这话,不禁一惊,说,“天呀,大王要是一死,你我这对孤儿寡母将该如何?”说着,便放声地哭了起来。
王子很不乐意地瞪了母亲一眼,说,“你哭啥哭?哭有啥用?你能把父王的病症哭好?你这一哭,万一让别人听到了,再传到嫡亲派那些人的耳朵里,岂不是要坏大事?”
帕丽亚王妃让儿子这样一训,吓得不敢哭了,她一边擦着泪,一边问儿子,“那你说该咋办?”
王子想了想,就对母亲说,“我已经派父王的侍从哈亚去叫查尔库奇马舅舅了。舅舅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擅长预测,想必他能给咱们出些主意。他恐怕很快就会赶到。”
母亲又问,“你父王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