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四水去参加会计考试。
地点是镇子上一处破败的会堂。
四面漏风。
破烂的窗户就挂在那里。
风吹过来，忽忽做响。
闻人升就飘在那里看着。
这个会计考试很简单，就是三年级水平的加减乘除。
还有就是一些表格制作，填充，也很简单。
闻人升看到这里之后，顿时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势力分配蛋糕的把戏罢了。
他们明明可以私下操作的，偏偏还要效仿废土之前进行考试。
他真的，我哭死。
一看就知道，名额早已经被镇子中各个帮会给分配好了。
闻人升见过了多少世面，经过多少世界。
又称霸过多少次。
这种底层的东西他一眼就看出来。
而张四水还在那里兴致勃勃的做题。
认认真真的演算。
甚至还四下环顾。
看到别人抓耳挠腮，不知所措，他还有些得意。
“以前的苦没有白吃啊。”
“学习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知识也是有用的。”
的确，知识是有用的。
但是知识有适合使用的范围。
很多没有知识的人，混得比有知识的人好。
并不是因为知识没用。
而是没有用对这个地方。
朱元璋小时候是放牛要饭，最后成为皇帝。
刘伯温是进士，结果被利用完，又被对手毒死。
这能说明知识就没有用吗？
不是，知识不是因果，是一个概率性的东西。
有知识不一定就比没有知识强。
但是没有知识，大概率混不过有知识的。
就类似的生命淘汰，最后淘汰下去，剩下的就是有知识的。
就像朱元璋的后代也一个个都要读书。
末代皇帝崇祯为啥失败？
其实就是因为他的知识面不如对手。
不知如何治理势力，不知如何识别人心。
不知如何筹集金钱，不知如何卖官不要脸。
这些也是知识。
而很显然张四水就缺少了一些必要的知识。
考试很快就结束了。
闻人升看着他。
这时他高兴地说道：“哈哈，这次不用老爷爷你的帮忙了，我自己就能行。”
闻人升淡淡道：“嗯，看来是这样吧。”
不得不说，张四水对数学公理的掌握还是比较深刻的。
对数学题目的制作，也比较正确的。
在闻人升看来，他的题都做对了。可是他却没有最重要的一个东西。
那就是在这个镇子里的背景。。
最后题目做得再好，也是毫无意义的。
总而言之。
张四水兴奋地说道：“看来我这次能够当上书记员了，我以前学习还是个学霸呢。”
“显然学习还是有用的。”
闻人升听到这里之后，终于摇头。
“怎么，老爷爷，您认为我不行吗？”张四有点不满。
“呵呵，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