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巨响,从黑暗笼罩的海州大厦传出来,似乎让整个海州都为之一颤!
这声音,却不是什么战斗的重响,也不是把什么东西摧毁了或者是打碎了,而是在浓浓夜色里,黑夜里的一只打火机,发出的声音。
“神啊!保佑我们吧!”每当听到这个声音,还沒有熟睡的人们,或者是从浅睡中惊醒的人,都会将手指天,然后嘴里念叨这么一句。
打火机,是海州神一样的存在,因为海州人知道,最珍贵的那只,就是现在供奉在海州最高摩天大厦上,最高一层。
这只打火机,此刻正捧在城主烟斗老人手上。
海州的摩天大厦,在夜晚是最为肃穆的,不是因为黑,而是因为寂静。
海州的寂静,是呈现在每一条街巷,每一个院落,或者是每一个原本繁华的场所。
当然,与寂静相对应的热闹,在海州也不是没有,甚至是热闹的很疯狂。
海州大厦侧面的一条街,对过去的就是闻名于世的海州不夜城。
此时,霓虹闪耀,长长的彩色的灯柱,从每一栋摩天大楼的顶部直直的射向天空,大楼里面,人声鼎沸,慢慢充斥着纸醉金迷。
“这就是繁华城市应该有的样子!”海州大厦的最高层,黑色房间里面,烟斗老人已经抽了很久的烟,他站在窗口,轻轻的说。
“这只是你们制造的表象,与那些寂静一样!”烟斗老人的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艰涩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揶揄。
“我们与云州,雾州,本来就是对手,是敌人!”烟斗老人讲出来的海州话,总是带着一股鼻音很重的味儿,听起来显得沉重许多,“我们不能允许他发展,不能允许云州人有足够的能力捍什么,不能允许云河,乃至云山在他们的手里得恢复!”
“唉!城市的恩怨,时代的仇恨,为什么要让黎民百姓去承受?我们不应当视之如山石,割之如荒草!”后面的声音依然很艰涩。
那是一个干瘦的老人,穿着一件干净的灰色西装,这西装袖子很长,将他的双手,连同手上的铁缝都几乎隐蔽起来,这样顺着看过去,隐隐约约能看到老人腰上缠着许多铁链。
“听说,是你放走了海州的敌人!”烟斗老人突然停下了吐烟圈,转头狠狠地盯着干瘦老者,“你也是海州的一分子,这海州的辉煌也有你的汗水!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们?你可知,他们是我们最危险的敌人!”
“敌人!朋友!哼哼!”海森抖抖手上的铁链,“谁会把戴锁链的人当敌人,谁又会给自己的朋友戴锁链!你以为这海州还是当年的海州吗?那些繁华,那些寂静,难道不是你随心所欲的布景!”
“这,难道不是一个城主最希望看到的?这难道不是你当年最想要的结果!为什么不应该是这样?我们就少了烦恼,少了担扰,少了任何不可操控不确定的因素!”烟斗老人似乎很不解,他认真地问。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一个城市管理者的快乐!你还是那个没有灵魂的东西,你现在管理的,也只不过是一座没有灵魂,没有生命的空城!因为,他们与你一样,没有灵魂,没有生气!”海森当然知道自己被带到这里,不过是胜利者在失败者面前的炫耀而已,他看到的,却是更深的东西。
“有一句诗,叫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利用这种毒药,用这种生化制品,是对付不了人类的,别说云州,雾州!将来这个地方,将是埋葬你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