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诀六岁了。
明诀拜玄清为师已经快一年了。
明诀上山的第一个晚上是和玄清一起睡的,从那以后玄清便再也没有让明诀一个人睡,而是每天晚上都很自然地把明诀抱回自己房间一起睡。明诀更不可能提出要分开睡,他贪恋玄清身上的温度,舍不得放手。
玄清每天都会亲手帮明诀穿衣束发,每次玄清的手指无意触碰到他身上□□的皮肤的时候,明诀都会有种触电般的感觉,继而在玄清看不到的角度羞红了耳尖。
幸好在明诀的坚决下,玄清并没有执着地要帮明诀洗澡,不过更衣和束发无论明诀怎么挣扎玄清都不为所动。
这日,玄清帮明诀更完衣,一把将明诀抱在怀里。“诀儿可记得自己生辰?”说话间气息抚上明诀的耳垂而颈间,明明是透着微凉的气息,到了明诀这里却觉得无比炽热。
每次玄清与他说话都会像这般把额头抵住明诀的侧脑,嘴唇像是贴在明诀的耳垂一般。说话和呼吸间的气息每次都勾得明诀心跳加速,脑袋一片空白。
恍惚间明诀似乎听到玄清重复了刚刚的话,明诀像往常一样想挣扎着离那炽热的气息远一点,可以依旧没有成功,只好回头与玄清对视。可是明诀人小脑袋也小,转过头之后,在这么近的距离只能看到玄清的双唇。
玄清皮肤很白,喜欢穿白衣,身上气质也很冷清,可是双唇却别样红艳。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明诀脸又哄地一下红了。
明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玄清都能引起自己心里的悸动,也不知道这份悸动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想就这样一直一直赖着玄清,这样的日子他想一直过一辈子。
看到那红唇嘴角一弯,明诀才回过神来,轻声回答:“四月十七。”
其实明诀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他是弃儿,没有人知道他父母是谁,自然也没人在意过他的生辰。四月十七,是明诀第一次遇到玄清的日子。
“这样啊,如此算来过几日便是诀儿生辰了。”明诀看着那双勾人的红唇一张一合说出这句话时,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高兴。
虽然不易察觉,可是明诀还是感觉到了。他对玄清总会不自觉地投入百分之两百的关注。师父他在高兴什么?明诀心里有疑问,可是他不会问,只要玄清高兴,他就高兴。
玄清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帮明诀束发,跟往常一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就到了四月十七。
这天晚上,玄清把明诀抱上床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拥着他睡下,而是一只手撑着头,侧躺在明诀身旁,另一只手则一直在明诀的脸颊上摩挲,眼神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温柔。
明诀被玄清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心神一片恍惚,回过神来便看到了玄清温柔的神情。心中一动,想着“这样的师傅真是犯规”,随即又自觉地一头栽进玄清的温情中,脑袋还配合着往那只正在摩挲的手掌蹭了蹭。
“呵呵。”才刚蹭了一下,明诀便听到师父突然轻声笑了出来。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旋即脸色又变得像个水煮虾般。
玄清看着明诀红彤彤的脸,没有说什么,只是抱起明诀,让明诀坐在自己腿上,背对着他。然后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物,替明诀戴在脖子上,“生日礼物,诀儿喜欢么?”玄清俯在明诀耳边轻声说道。
明诀看着自己脖子上铜色的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小锁。这个款式明诀见过,玄清脖子上也戴着一个,虽然平日里被藏在衣服下,可是还是被明诀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