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是从辽宁来的?她爷爷还在ICU住着?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听了邵凌源的话,毛曲青心底猛的一惊。这怎么可能,这人虎啊,放着自己亲爷爷不管,大老远的从辽宁跑武汉来?
“开玩笑?你觉得我象是在开玩笑吗?还是你觉得我实在太闲,有那么多的美国时间从辽宁飞越1800公里跑到武汉来同你玩笑。我和你说青争的事情只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承受,有些心情,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体会。非常时期,希望大家可以互相理解,齐心协力,共抗时艰。”开玩笑,邵凌源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她也希望青争的爷爷并不象自己说的那样,正在生死垂危当中。可是,该死的,这一切并不是玩笑。
“对不起,护士,是我情急之下胡说八道了。可是我现在就算是买了蛋白也送不过去,我现在在外市,离医院有上百里路,现在又是交通管制,根本就没有车可以过到那边。”听了邵凌源言之凿凿的的一翻话,毛曲青终于开始改变态度。不过道歉归道歉,结果还是没办法配合。
“如果确实有困难的话,那麻烦你联系一下就近的亲属。毕竟,病人的身体不等人。早点用药,康复的机率就更大。这样,你先联系一下,稍后来告诉我们结果。直接播打这个号码就可以,这是我们护士站的电话。”虽然他们珍惜每一个病人,但是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每一个拎不清的家属在那儿浪费时间。任何一个或者一家人,都不是单独的存在。就算是自己不在本市,本市也肯定会有亲朋好友的,这个就得他自己去想办法了。
“那行吧,我再想想办法。”事以至此,毛曲青没有什么便宜指望,也只能全力以赴,去想办法。
“好的,那我们等你消息。”该说的已经说完后,邵凌源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凌源,刚谢谢你。”叶青争本来一心扑在工作上,并没有时间去想家,去想病床上的爷爷。可是经这么一折腾,突然就想了起来,心底便有些难过。谁不是儿女,谁没有自己的父母亲人,如果可以,她也想堂前尽孝。可是,做为一个共产党员,做为一个医护人员,大疫面前,她别无选择,必须要挺身而出。
“自家姐妹,还客气啥。如果不是语同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武汉的。人咱们要救,但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邵凌源是实在听不惯对方那副自以为是、胡搅蛮缠的嘴脸,才果断抢过了电话。做为一个护士,治病救人是天职,但是忍气吞声没有必要。
“没什么,谁不是儿女,谁没有自己的父母,做为一个医护人员,‘疫’不容辞。我只不过在履行自己的使命,做了应该做的,爷爷那儿还有其他亲人,而这里更需要我。”说到自己做的事情,叶青争觉得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青争,你就是太善良。再有难为人的患者或者家属就交给我们,我们帮你搞定。”“就是,再遇到这种主儿就交给我们。”柳絮飞、吴一龙也和邵凌源一样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主儿,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队友被欺负而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