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不过些屁话罢了,怎么发作全看圣上的心思。
“恕在下插嘴,敢问刘公那日莫不是另有事涉朝政的言语呢?”长孙无忌冷不丁插了一句,眼神略为复杂。
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秦王自然而然地望向了一直保持着异样情绪的刘文静,这个与自己差了一截辈分,却格外契合、认作至交知己之人。
连停留在表面交情的裴寂都自诩摸清了刘文静的性情,何况是他。
他对刘文静那份骨子里的自傲与清高了然于心。
对朝局、对政事乃至对百官,对陛下……心存不满,侃侃而谈,发表一番居高临下的见解危言。
称得上司空见惯。
因为连秦王本人,都听过不下数次。
刘文静也没出乎他的意料,如实作答:“大约是有的,奈何那日酒醒后便忘得七七八八,这会儿更是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话到这份上,再说又有什么意思。
无外乎此事会不会宣扬开来,会不会被借题发挥……秦王亦不再追问,又就近日整军操练的事宜和刘文静大致论了一遍。
眼下长春宫附近的兵马,大致分为如下四部。
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秦王本部。
这所谓本部,即早早跟随秦王府的一应将官,例如侯君集,例如丘行恭。此部器械最全,军资最齐,披甲率也高得吓人,战斗力最有保障。
其他几部,算是八仙过海,各有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