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旁,这人又苦命地惋惜了下自己地里的庄稼幼苗,还有家里的几只猪羊,说什么早知道送给同村的谁谁算了。
这一老少男女,应有尽有的队伍慢悠悠地晃到了含光门下。
齐王的幕僚确实有点脑子,知道朱雀门不好搞这种不算太光彩的秀,临时换了个门。
请愿的内容是什么呢?
“父老们高喊齐王恩德,天子开恩。”
“还请陛下明断。”
甘露殿内,正经朝议结束,便有人适时地奏明了宫外盛况,今儿齐王是不在的,但参政议政的太子好生坐着呢。
李建成是个标准的嫡长子,根正苗红,尤其在几个亲弟弟和他相差岁数甚大的前提下,危机感和警惕心天然偏弱。
对于打小胡闹,桀骜不驯的三弟,他向来一笑置之,大了就懂事了,不能人人和二弟一般,龙凤之资,文武双全吧。
所以昨日三弟托人来东宫拜托他时,李建成多少是受用的。
眼里有他这兄长,比什么都强。
于是乎,在太子兄长和天子爹的庇护下,窦诞和宇文歆抗下了所有,皆被召回长安。
唯独罪魁祸首的李元吉,堂而皇之地得到了赦免,大摇大摆地被允许回了晋阳,继续坚守,防备突厥。
碗娘纳征那日,明洛一如从前般观了礼,内心腹诽着繁文缛节的要命。
“命好啊,二嫁了婆家还这般看重。”有人唏嘘感慨。
“什么看重,我看那新郎八成是个有毛病的。多大了还没娶妻,家底这么殷实,哪里会说不到亲。”有人尖酸刻薄。
“你是妒忌吧,你家二娘子论相貌女红比碗娘可不差,咋没这么好的运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