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受伤的病号还反省起了自己:“阿兄,是我不当心,家里还等着咱俩回去呢,阿娘要急死了。”
升斗小民的心酸,就这般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用药,就给你上便宜好用的了。”明洛微笑道。
“多谢多谢,咱们家实在用不起贵的。”做兄长的主动先去柜台交了钱,由着明洛带着元郎在内室上药。
外伤,即跌打损伤,相比症状纯靠嘴说的内科,是容易许多的。
元郎跟着宋平历练了几次,这回扎得很像模像样了,除了敷料还不够匀称,神情还不够镇定外,其余都有出师的迹象了。
没过几日,明洛乘车往公主府去时,正好经过朱雀大街,一场别开生面的游行活动有条不紊地行进着。
因为没有人举旗帜,拉横幅,明洛一时没有看懂这群人在的意图何在,她还特意吩咐平田停下车,让随行的平成去打听。
这对往谍报方向发展的平成而言,完全是小菜一碟。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从一个气喘吁吁的老翁口中套出了话,还添油加醋地将那老伯的怨怼语气放大了十分。
“什么要去宫门前请愿,还要连嗑十来个头,口中需念着齐王恩德的词,饭都只给了两个蒸饼,一点没饱呢。”
明洛听着他翻来覆去,语病满满的言语,回以一抹了然的笑。
“口音是并州的?”明洛反问。
平成一呆,思索了许久仍有点无措。
想编个话圆过去吧?可自家娘子似乎不好糊弄。说不知道吧,可不显得自己工作疏忽,粗心大意?
“再去问问吧。顺便告诉他们,陛下宽慈,没有责问齐王,他们去了说不定还有赏赐。”明洛扬了扬脸。
平成不疑有他,小跑着步子再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