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卫生间也说不要，这里也说不要，那你告诉我，什么地方才要？”
沈仲的话里眼里都是揶揄，说着，视线从她的脸上慢慢划过，落在了她抓着他的那双手上。
眉头微蹙，眼里的揶揄在这一刻消散。
楚静的手跟她给沈仲的第一印象一样，肉乎乎的，就算她现在瘦了这么多，她的手都不见消瘦还是肉肉的，跟看不见骨头似的。
这样的手，伸出去无论谁都不会说一声好看，更何况她的手指头还是方方的，半点秀气都没有。
更影响美观的是她指头上斑驳的皮肤，一道道痕迹，有些是新伤，有些是旧伤，每根指头上都有。
沈仲之前就发现了她一紧张就喜欢抠手指的习惯，甚至上次还抠出血了。
但他从来没有近距离看过她的手指，因此并没有当回事。
让他没想到是会这么严重，这已经不能说是习惯了，应该是一种病了吧。
他抓着她的手，手指捏着她的指头，盯着上面的伤口看得认真。
楚静倏地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面上涨红，有羞有恼。
楚静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的手看，她知道自己的手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难看，别人打量的目光会让她不自在。
再则，她手上那些斑驳的伤口是她掩埋在心底的最真实脆弱的一面，是她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
不能被发现，不能被探究。
沈仲视线回到她的脸上，见她泪痕未干的眉眼中暗藏着丝丝厌恶，蹙了蹙眉。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刚才的兴致已经荡然无存，他收回控制着她的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哭完了吗？”
楚静此时心里太过复杂，微怔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点点头。
他从搁纸巾的地方抽出一张纸递给她：“把眼泪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