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阳寻常百姓家里屋子里大多是烧不起炭的,吃不饱就更冷了。
曾经沈微慈最害怕冬日,现在竟然有些忘了冬日的冷。
她摇摇头,伸手去接雨檐下的水,不想说话。
这时候宋老太太院子里的嬷嬷又来叫沈微慈过去说话。
沈微慈看了看阴沉沉的雨天,一股凉风吹来竟也有些冷。
稍收拾完去静思堂的时候,她的裙底和斗篷都打湿了好些,湿意润入皮肤中,带着一丝丝并不舒服的凉意。
她解了洒金披风往内小厅走,正见着郑容锦站在宋老太太身后为她揉肩,又弯腰陪着宋老太太说笑,旁边站着的几个婆子也笑着附和。
与外头这入秋来第一场雨的萧瑟相比,屋子里倒是一屋的笑声。
沈微慈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惯,脸上带起笑意走进去,规规矩矩去给宋老太太问了安,又自觉去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笑着问:“瞧你们都在笑,在说什么,我也听听?”
一个婆子笑道:“表小姐刚才给老太太讲笑话呢。”
即便郑容锦已经是宋璋的侧室,但沈微慈也发觉她在侯府里的身份依旧没变。
老太太屋子里的仆妇依旧叫她表姑娘,就连二房三房的人也这么叫她。
只不过她现在能名正言顺的长久待在国公府里了。
沈微慈哦了一声,问:“什么笑话?”
郑容锦便朝着沈微慈含笑道:“我也是无事在书上看的,说是一个人有一天在枕头边捡了一根簪子,便喜出望外的给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