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却全不知宋璋此刻在想什么,她只见着他眼神深深的看着她,略微的有些阴翳的凤眼锐利深邃,一眼看过去便似有些不近人情的杀意。
或许是因为宋璋是武将,手上的刀杀过不知多少人,沈微慈总觉宋璋身上有股血腥气,有时远远见着他眉眼间一个不悦的眼神,便感觉他要提刀杀人。
她又看宋璋一直看着她不说话,心里亦有些拿不清宋璋到底在想什么,她又轻轻开口,喊了一声:“二堂兄?”
略带疑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软绵绵的沙哑,宋璋深吸一口气,使劲往下压那股冲动。
他看着沈微慈的眼睛,忽然问:“刚才进来见你眼眶红了,你哭了么?”
沈微慈更是惊愕的看着宋璋,发觉今夜过来的宋璋有些不一样。
从前从来对她冷言冷语嘲讽的人,竟来问起她怎么哭了。
她哑了一下,又细声开口:“也没什么的,只是热茶熏了眼睛,过会儿就好了。”
宋璋便没多问,他心底也猜出是什么原因。
他从床沿上站起来,低头看着有些愣神抬起头来的沈微慈,指着她手上的药瓶:“太医说每日两粒,你吃完了便告诉我,我再给你拿一些来。”
沈微慈总觉得不能无缘无故的收他东西,忽觉的手上的药瓶竟有些烫手。
她身上将药瓶递到宋璋的面前,委婉的轻声道:“微慈谢过二堂兄的一片心意,只是我的病并不严重,不敢再收二堂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