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哦”了声便没了声音。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人还没完全从梦里冷淡的他中缓过神来,只能低垂着头,有些多此一举地继续给瞳瞳掖被子。
傅凛鹤看了她一眼,问道:“刚才医生来过了吗?”
“嗯,刚才来过了。”
时觅说,“医生检查说没什么问题了,下午就可以出院。”
傅凛鹤看向她:“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时觅摇摇头:“没有,挺好的。”
傅凛鹤点点头:“那我先去给你办出院手续。”
时觅也点头:“嗯,好。”
从阳台进来的高姐纳闷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两人有点不一样,莫名奇妙又变得客气疏离起来了。
但她没敢当着傅凛鹤的面问,只是微笑和傅凛鹤打了声招呼,而后也有点没事找事地上前替瞳瞳抻平身下的床单。
房间里的微妙气氛让她实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能活跃气氛的瞳瞳又已经睡下,她实在找不到别的事来回避这种尴尬感。
好在傅凛鹤并没多停留,看了她一眼后,便推开病房门出去了。
一直到病房门关上,高姐才抬头看向时觅问道:“你和傅先生又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客气起来了?”
时觅只是勉强牵唇笑笑,没有搭话。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因为梦中那段,面对看着同样冷静的傅凛鹤,她就不自觉拘谨了起来。
“以前你和傅先生就是这样的。”高姐忍不住唠叨道,“那时就老觉得你们走不长远。你出事回来后和傅先生才好了起来,这才没多久,怎么又变回去了?”
时觅迟疑看了她一眼,想起刚跟傅凛鹤回家的时候,她无意识打开保险柜后下意识和傅凛鹤道歉的画面,那时她就知道,她和傅凛鹤之间很客气,没想到现在又……
“不过傅先生看着也有些奇怪。”高姐没留意到时觅的神色,依然继续絮叨着道,“感觉他怎么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也变得跟以前一样了。”
时觅不由看了她一眼,轻声问她道:“以前什么样的?”
“就看着很有威严,不太敢随便和他说话。”高姐也形容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看着就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不敢随便靠近和打扰他,不像最近这样有人味、平易近人。”
说完又惊觉自己说得太多了,怕傅凛鹤知道,又忍不住偷偷看了眼时觅,找补道:“我没什么文化,不会形容,就胡说八道,你别……”
“放心吧,我不会和傅凛鹤说的。”时觅说,“而且哪怕他真知道,也不会在意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