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遥冲到楼下时刚好看到傅凛鹤的车子驶离,他只来得及看到车尾卷起的尾烟。
沈清遥试图冲傅凛鹤招手,但车速并没有减慢。
傅凛鹤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冲出住院部大楼的沈清遥,也看到了他急切冲他招手的样子。
他只是冷淡朝后视镜瞥了眼,压在油门上的脚微微施力,车子加速驶了出去。
时觅就坐在副驾上,并没有留意后视镜,只是安静看着窗外夜景,满脑子是刚才路过病房门口无意扫到的上官临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明明不认识,但莫名的难过在那一瞬还是占据了思绪。
她试图去厘清这背后的原因,但稍微想去深想,头疼的感觉就又隐隐起来。
傅凛鹤注意到她紧皱的眉头,担心看向她:“又头疼了?”
时觅赶紧摇头:“没有。”
看他眼中的担忧没散,又解释道:“就是想去回想一些东西的时候才会有一点点抽疼的感觉,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会疼说明你潜意识在抗拒某些记忆。”傅凛鹤说,“你看你上次看到上官临临手中的手串时就没有头疼。所以没必要去为难自己。”
时觅点点头:“嗯。”
傅凛鹤手机在这时响起。
他朝手机瞥了眼,沈清遥打过来的。
傅凛鹤没接,只是腾出一只手把手机反扣了回去,顺便按熄了响铃。
时觅不解看向他:“怎么不接电话?”
“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傅凛鹤说,“而且在开车,也不方便接。”
时觅点点头,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