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东西呈现长方形,只不过窄边两头是圆弧状,长边中间还有向内的收腰。
形状大致上有点像是鞋垫子,说它像腰子也行。
乌漆嘛黑的生满了黑锈,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至少有二斤左右。
正面上有些字迹已经被黑锈覆盖,变得漫漶不清。
反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孔,看起来有些像是蜂窝。
那位老太太哆哆嗦嗦道,“孩子啊,这些是不是不值钱啊?能卖个废铁价么?”
旁边有人取笑道,“就这破铁砖,肯定不值钱,人家都不要,刚才俺家的大铁锅比你这大多了,人家连看都没看,二大妈啊,您还是拿回家吧!”
老太太满脸的失望,颤巍巍地就要转身,连那几块铁砖也不拿了。
中年妇女叹气道,“哎,老天不可怜人啊,二大妈等会俺!”
一直在旁边的王明远也叹息一声,“哎,二大妈老寡妇一个,没儿没女,全靠村里人接济,这年根底下,看来难熬了!”
假如此刻是黄军,肯定装作没事人,回头闷声发大财。
但张震干不出来欺负孤寡老人的缺德事。
他忽而高声道,“等等,二大妈,大嫂,你们别走啊!”
二人脸上露出一丝希望,回过身来。
大嫂急道,“大兄弟,你的意思是这玩意能值点钱,哎呀,那真太好了,二大妈能挨过这个年了!”
老太太也一阵拱手作揖,“孩子,要是值钱,你就看着给俩,够俺吃地瓜面窝头就行了!”
张震笑道,“您老啊,别吃地瓜面了,我让你吃两年白面,过年啊还能吃顿肉馅饺子!”
哗!
四周围观的村民顿时响起一阵唏嘘声。
老太太揉着视线模糊的眼角,声音有些发颤,“孩子啊,你可别说笑啊!”
张震举起其中一块铁砖,大声说道。
“乡亲们,你们有人识得这东西么?”
大家纷纷摇头。
张震笑道,“这个啊,是宋朝的银子!”
一个小孩怪叫道,“你吹牛,银子俺见过,像小船一样,还有银钱上面有人头的!”
张震看这孩子就是在村口给解围的那个,含笑冲他点了点头道,“小兄弟,你说的也对,也不对!”
这孩子满脸不服气,“俺咋说不对了,你要不说清楚,俺可不答应!”
张震拿起一枚银圆,“这种叫银圆,是清末和民国时期的钱,而你说的那种小船,叫元宝也要银锭,它是元、明、清,三代才出现的造型。
而在更早的唐宋时期,用的是银饼,和这种银铤,二大妈的这种由于上面字迹太模糊,实在难以分辨出是哪一年的,但从器型上看就是宋朝的银铤!”
小孩子耷拉了脑袋,眼里满是不服气。
村民们激动了。
“嚯,宋朝的很值钱吧!”
“二大妈这会可算是熬出头咯!”
中年妇女语气焦急地说道,“哎呀,同志你快说它值多少钱啊!”
老太太眼中闪着希望,哆嗦得更厉害了。
这东西虽说年代久远,可存世量不少,在三十年后也就是按照每克十几、二十块钱算。
以张震的经验看眼前的银铤,应该是两块十两的大铤子,和一个二两的小铤子。
宋代一两是现在的四十克,这三块银铤大概有一千克。
但现在物价也低,白银才六毛多一克,如果按照白银价格给老太太算的话,撑破天六七百块。
可要按照古董算,张震也不确定能卖出什么价。
看着老太太可怜,他决定赌一把,真要是赔了也算积德了,当即一咬牙说道,“这样这三块,我给您一千八,够您吃几年白面了!”
村民们立刻炸了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