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呵呵!你个小贱人,我可是你的兄长,所谓长兄如父,你如此辱骂于我,难道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武元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怒声说道。
“兄长?你配吗?”武珝美眸圆瞪,朝其怒目而视:“这天底下又有哪个做兄长的会将自己的妹妹当做猪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让自己的妹妹在外面颠沛流离,过着无家可归,孤苦无依的生活?”
“呯!”
“放肆!”
武元庆猛地一拍桌子,怒声训斥道:“你个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老东西临死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要不是他咽气的快,估计这武家的家产恐怕还轮不到我们兄弟两个!
我娘才是他的正妻,我和元爽可是他的嫡子啊!那个老东西竟敢如此对我们?他配做一个父亲吗?!你个贱人,还想拿那个老东西来压我?简直是不知所谓!”
“就是!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他临死的时候不是对你个小贱人心心念念吗?
我就是要欺辱你,让你过的生不如死,活的如猪狗一般!那老东西又能奈我何?!”
武元爽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怒声骂道。
“元庆,元爽,你阿耶已经去了!逝者已矣,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杨氏看着两兄弟,痛心疾首道。
“你住口!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还不去死呢?”武元庆指着杨氏就是一顿臭骂。
“武元庆!你骂我可以!但你不可以辱骂我阿娘!”
武珝见自己这个畜牲不如的大哥,竟然如此咒骂自己的阿娘,气的是娇躯直颤,美眸圆瞪,朝其怒目而视。
“我骂了你又能奈我何?你个小贱人!”武元庆冷笑道。
“好了,你们两个贱人可以滚了!这个小院归我们了!”武元爽一脸嫌弃的朝两人挥了挥手。
“这小院可是我们租的!你凭什么赶我们走?”武珝闻言,气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没错!我们可是和房主签了契约的!”杨氏点头附和道。
“那又如何?我们两兄弟初来长安,没地方落脚,以后这小院就是我们的了!”武元庆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武元爽则是看着气的浑身发颤的母女俩,冷笑不止。
“我可告诉你们!珝儿下个月可就要进宫了!那可是陛下亲自点名的!
你们要是还不走,陛下一旦怪罪下来,绝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杨氏声嘶力竭道。
为了租这间小院,她们母女俩起早贪黑的绣花,帮大户人家浆洗衣裳。
自己的闺女手上全是被扎的针眼,好不容易凑齐了钱,租了这间小院才有了落脚的地方。
要是今日再被赶出去,那她们母女两个可就真的要露宿街头了!
“哈哈哈……陛下钦点?进宫做秀女?”武元庆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个老东西,你怕是忘记了吧?
那老不死的可是太上皇的人,他现在都去地下陪太上皇了!
陛下和太上皇的关系难道你们不清楚吗?就算进宫做秀女了又如何?
只是一个永远都出不了头的小小宫女罢了!难道你还指望着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简直是做梦!”
“你……”杨氏闻言,急火攻心之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的亡夫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太上皇已死,亡夫也悲痛欲绝随之而去了!
而太上皇和当今陛下的关系天下皆知,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家闺女要是真的进了宫,陛下又怎么可能会接纳她呢?!
想到这,杨氏只感觉眼前发黑,身体一软,直直的向地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