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郁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人已经不在了。
“顾医女,赵医官在外面等着您呢。”她提着药箱一出来,门口就有小内侍迎上前。
出现的之迅速,让顾珞怀疑这人是不是一直在外面守着呢,这不就是昨天把郁宴扶过来的那个小内侍么。
“多谢......”
顾珞客客气气一开口,声音才出来她就不得不闭嘴。
这嗓音太哑了。
知道的是因为唱了半夜歌儿弄得,不知道的,这还以为搞了多么激烈的运动呢。
小内侍看了顾珞一眼,笑着侧开身,“奴才带您过去。”
小内侍引着顾珞去找赵医官,而此时宫门口的马车里,郁宴一上车就迎上萧嘉远不怀好意的凝视。
昨儿一顿酒喝的,现在头还疼的跟让锤子砸过一样。
顾珞那个棒槌,竟然胆大到让他就睡在院子里,而她自己进了屋里睡。
简直放肆!
本来心里就裹着火气,迎上萧嘉远这目光,郁宴没好气道:“你吃饱了撑的?”
萧嘉远伸手指了指郁宴的衣袍,“昨儿晚上够激烈啊,弄成这样?”
郁宴顺着萧嘉远所指,低头看去,他深棕色的衣袍上,星星点点斑驳着一些淡白色的已经干掉的不明物。
已经二十岁的郁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什么不知道,一看这个,人却愣住了。
这是怎么弄上去的?
天!
难道顾珞那个疯女人昨天趁他醉酒终于对他下手了?
眼瞧着郁宴愣住不像是装样子,萧嘉远噗的笑出来,“我的天,宴哥,你该不会是醉的已经忘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了吧,我和你说”
郁宴让萧嘉远说的头疼,靠在马车上闭着眼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
他记得清清楚楚,在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把顾珞传去了,那时候他胃疼的快死了,那份疼让他保持了清醒,顾珞的回答还算可以。
再后来,他被带到偏殿。
他等顾珞送醒酒汤的时候怎么都等不到人,然后他起来出去找人。
脑子里零星的片段涌来,郁宴想起,自己似乎是在大殿门口接过顾珞递来的什么东西吃了,后来,顾珞说什么解裤子容易穿裤子难,还说让他灌空!
倏地。
郁宴眼睛一瞪。
他吃了顾珞的东西?
难道那东西里被下了药?
上次顾珞给他下药下的是藕粉,难道这次......
就在郁宴震惊的一瞬,萧嘉远扯了扯郁宴的胳膊,“诶,顾二小姐出来了。”
郁宴转头,从车窗看到顾珞跟着赵医女从宫门口出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赵医女点点头原地站住,然后......顾珞朝他这个方向来了?
萧嘉远坐在郁宴旁边笑的一抖一抖的,“完了,宴哥,人家顾二来找你负责了。”
郁宴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给他下药,为了得到他,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就不应该相信她能改邪归正收了色心。
以前那么疯狂的纠缠他,怎么可能说改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