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只想着年氏报虚数帮了她,没想到却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二房媳妇却不干了,平日本来偏心二房多给一两,如今反倒成偏心大房了,看见袁氏争论不休,年氏又委屈的哭,王氏头疼不已。
“够了,大侄儿媳妇,受的委屈还不够吗,你还不说实话?”
年氏这才吞吞吐吐委屈的说:“是,是二两银子。”
袁氏这一听才不闹了,却又翻了一个白眼,难怪平时年氏拮据如斯,又有两个小孩,大爷又要买笔墨,袁氏又开始鄙视王氏太抠了。
“大房二两银子,三房三两银子,我爹按照五两银子算,两个姑娘一两银子,大哥房里我打十两银子算,全年花销二百五十二两,公中费用人情客往,每年算三百两,余下的六七百两上哪去了?这只是一年的收成多年累积下来的又在哪里?”
“我,我不活了,外出嫁的小姑子回来清算起娘家的事了,还管起银钱的事来了,我不活了。”
这就是王氏,说不过就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邱氏哭好歹顾及着颜面,只抹眼泪,到底顾及着自己形象,可王氏那撒泼打浑起来就是个无赖,唐氏早摸清她的路数了。
“行了,一大把年纪了的人了,你这套跟我这儿不作数,今儿我做主,我也不和你扯。我说的你若是听咱们就这么办,你若是不听,咱们唐家多少还是有会写字的人,一封休书你看着办。”
王氏一听说休书,更是哭闹不休:“小姑你别做绝了,我王美娟上要伺候公公,下要照顾儿孙,我怎么就这么苦命哟,到头来还要小姑开口没头没脸要给我休书,呜呜。”
唐氏都懒得搭理她,比不要脸就没有第二个人能比的过她。
见唐氏根本不为所动,只冷冷的看着她撒泼,旁人又不劝,王氏顿时泄了气。
那时候唐氏尚且不如现在风光,都能处处掣肘她。何况现在唐氏越来越风光,两个儿子都在当官,女婿又是一州知府,王氏是只纸老虎再不敢和唐氏叫板的。
唐氏说话声音不大,可话却是作数的。
“二侄媳妇,把你娘扶起来,若是再坐不稳,咱们唐家好歹也有祠堂有家法的。”
袁氏赶紧扶起王氏,比起王氏来,袁氏倒更欣赏姑母的作风。
知道唐氏不吃她这套,王氏没法,只道:“小姑你说,我听着。”
“席面增加至五十桌,作为父亲的女儿,我出三百两银子用于席面。大嫂再补三百两银子出来,饭前点增加至四碟,不要半梅,寓意不好。冷盘八碟,素菜不变增加四个荤菜。至于热菜再加四个,全鸡全鸭各一只,白灼虾一份,蒜蓉鹅掌一份。其余的二侄媳妇看着办。若是办得好,有剩余,给二侄媳妇十两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