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大军一朝溃散,还丢了广平。
张角流泪了,张梁领悟了。
痛定思痛,难兄难弟带着不足万人的残部,加上广宗本土万余信徒,坚定地修炼无双神技“龟虽寿”。
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是不可能的,攻防转换,坚守不出。
北军五校,充其量不过四千人,有本事只管来啃!
看着高高的城头,以及垛后密密麻麻的人头,即便四项指标超八十的卢植,也没辙。
北军五校是标准野战部队,重骑与轻骑在攻城战中几乎用不上。
缘于此次急行军,亦不曾携带任何大型器械。
只能围起来,等攻城器械造好,再一点一点砸开乌龟壳。
慢是慢了点,不过张家兄弟无处可逃,必死无疑。
且,围点打援,卢植还瞄着拥兵两万的张宝,等着从下曲阳出来的援兵。
只要地公将军来,哥仨一勺烩,彻底平了北线战事。
从东都满怀希望而来的小黄门左丰,抵达广宗。
东汉末年,宦官掌权,腐败到暗无天日。
上行下效,耳濡目染的小黄门左丰,费尽心机不辞辛劳巴巴地赶来犒军,无非是想弄点油水。
左丰:咱家又不是发扬无私奉献精神的国际无产阶级战士,凭啥不捞?
天子刘宏对自家亲军很大方,从自家小金库拨出一千万钱,还有大批酒水美食。
大致算下来,每个士卒能拿到两千钱,算作开胃小菜,大伙乐一乐。
收到犒赏主将卢植也没多想,便足额足陌地发放下去。
人人有赏,有酒有肉,自然全军欢腾,士气高昂。
士兵开心,将佐满意,主将卢植很是欣慰。
但天使左丰,傻了,怒了。
尼玛,千辛万苦跑一趟,不说弄个百万钱,五六十万总该有的吧?
然而,看看专门订制的大大的瘪瘪的行囊,连根毛都没有,那小脸立马比张小三还黑。
跟来镀金的副将宗员,别看行军打仗不靠谱,可人情世故那叫一个练达通透。
他赶紧提醒卢植,万万不能让天使空着手回去。
这话不提还好,堂堂大儒,岂能俯首媚侍阉党乎?
好心的宗员明月照沟渠,万万没想到被“乎”地一下赶出中军大帐,只能无奈摇头。
心情恶劣的左丰,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决定回到东都,就给患了眼疾的狗屁北中郎将上眼药。
特么要是不瞎,能看不出咱家背后站着老祖宗吗?
他刚钻进车驾,一个身影也跟着进来了。
左丰回头。
卧槽,长臂猿?
瞬间,长臂猿的脸比左丰更黑。
不准歧视残......味道好像有点不对,算了,不扯这个,说正事。
“咣!”
一柄长剑摆在天使面前。
卧槽,杀人灭口?!
小黄门心惊胆寒,差点没夹紧那啥。
好在长臂猿开口,道明来意。
“天使不辞辛苦前来劳军,中山靖王之后,北中郎将弟子,刘备,万分钦佩!”
“此剑从人公将军手中缴获,还请天使代为进献陛下!”
咦,这泼猿倒颇有些识情识趣。
左丰缓缓坐下,脸色逐渐恢复,微笑道:“不曾想,北中郎将门下,竟有如刘将军这般忠心之臣。可还有别的要敬献天子?”
“没了!”
左丰笑容僵在脸上,且又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