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公堂还是他家屋子啊?
彭少白只觉聒噪,“肃静!一个接着一个说。陈玉,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人——”胡大牛怕陈玉会把所有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连忙开口。
“啪——”
彭少白已经宣布让陈玉先说,自然不会反驳自己刚刚的话,他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本官说的话,你是听不见吗?”
胡大牛闭嘴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玉,生怕她会说出有损于自己利益的言语。
陈玉悻悻地开口说道:“是胡大牛,他嫌弃……嫌弃民妇生完孩子后,身材大不如前,所以央求民妇跟他一起设计年叶蓉,并还并且他还同民妇说,想要把年叶蓉娶了当二老婆。”
“好大的胆子!”彭少白看向胡大牛,“事情当真如此?”
胡大牛手指着陈玉,气得发抖:“大人,草民冤枉啊!明明是陈玉先提出要把年叶蓉送给我的,现在她说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心虚,当时她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陈玉跟我说,要我真的喜欢年叶蓉的话,就把年叶蓉叫过来送给我。只要我不与她和离,她做什么都可以。草民发誓,若是草民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
“你们各执一词,谁说的才是真话?”彭少白在面前的公文上用毛笔,圈起“侵害”二字,继续道,“此事堂后你们二人再做一份笔录。胡大牛,本官问你,火烧年叶蓉之事,是否你所为?”
胡大牛与陈玉两人话语不一致,现在也没有办法验证真假,职能堂审过后,分别再做调查。
不过现在有一件事请可以确定。年叶蓉确实是被他们设计的,胡大牛也确实对年叶蓉实施了侵害行为。
胡大牛额头的冷汗再次滑落滴到眼睛,咸得很,却无暇顾及。上一个事还没完,又来一个,还真的花钱请个讼师才是。
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袖子擦了擦眼角,道:“大人,城郊那事儿,不是草民自己一个人做的,都是村民和陈玉这个毒妇撺掇,草民才做出这样的行为。草民只是被他们蒙骗了,不是故意要烧年叶蓉,自始至终,草民都没有一丁点儿要伤害或者是杀年叶蓉的想法的。”
陈玉听完胡大牛的话,都快要被气笑了,她用力推了一把胡大牛:“毒妇?我是毒妇?什么都是我们干的?胡大牛,我嫁给你快三年了,每天天不亮都要给你洗衣做饭不说,我还把娘家的人得罪了个遍,就为了拿到钱给你买新衣服吃好肉,现在你居然说我是毒妇?哈哈哈哈,我居然是毒妇!”
她还想着可以用踢皮球的方式,延长调查时间,等堂审一结束,就想办法买通别人把她和胡大牛救出去。过程就算辛苦一点也无所谓,他们到时候跑的远远的就好。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胡大牛居然会把责任推脱到她的身上,甚至用毒妇这样的称谓叫她!
哀莫大过于心死,她不能活,胡大牛也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