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野看向萧峰,笑道:“峰儿,誉儿虽是你师兄,但年纪尚轻,性子跳脱了些,不如你沉稳,不过他品性至诚至情,你们以后要多多亲近。咱们混元形意太极门,没有什么麻烦规矩,只要你们同门相亲,为师便宽心了。”
又对段誉说道:“誉儿,你也记住了。”
萧峰和段誉当即躬身一礼,恭声应道:“是,师父,弟子(徒儿)定谨记在心!”
方牧野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咱们这便动身往少室山去吧。”
萧峰不由问道:“师父和师兄也要去少室山吗?”
方牧野道:“你此行前途未卜,为师与你师兄自是要陪你走上一遭,若有变故,也能照顾一二。”
段誉笑着附和道:“是啊,师弟,师父刚说过了,咱们要同门相亲,那自然是不能让你孤身前赴的。”
萧峰心中大为感动,连忙躬身礼谢。
当下方牧野三人先去昨夜系马的林中,找回了马匹,进到无锡城中,简单吃了些饭食,又给萧峰置了匹马,便纵马向少室山方向驶去。
沿着大路行到晌午时分,三人在道旁一家小店中落脚歇息。
萧峰向方牧野和段誉问过之后,便高声说道:“店家,切两斤熟牛肉,配两盘热菜,再打十斤高粱酒来。”
段誉听到“十斤高粱酒”五字,登时吓了一跳,说道:“师弟,你要了十斤烈酒,咱们三人怎喝得完?”
萧峰笑道:“师兄放心,我自小便爱喝酒,酒量好得很,再多的酒也能喝得下。”
段誉好声劝道:“师弟,酒能伤人,须适可而止。”
萧峰听出段誉话中真诚实意,胸中不由一暖,哈哈大笑,说道:“多谢师兄规劝,不过师兄无须担忧,我体健如牛,这酒是越喝越有精神。”
方牧野听到这里,心里一动,萧峰爱喝酒、能喝酒,他自是知道的。
原着中,萧峰和段誉在无锡城松鹤楼初遇,二人便对饮,喝了四十斤的高粱酒。要知道北宋中期的一斤可是六百四十克重,段誉是靠《六脉神剑》作弊才喝下,萧峰确是实打实的喝了一半,有四十大碗,仍然面不改色,略无半分酒意,后面跟段誉结拜了兄弟,还叫着段誉继续回无锡城去喝酒。
另外聚贤庄上,大战之前,萧峰和群豪喝酒断义绝交,连喝五十余大碗,众人均想:“如此喝下去,醉也将他醉死了,还说什么动手过招?”而萧峰却兀自神色自若,除了肚腹鼓起外,竟无丝毫异状。
从这两件事情上,便可见萧峰的酒量,委实不是一般的过人。
常人喝酒是越喝越醉,萧峰却是多一分酒意,增一分精神力气,和人交起手来,都要勇武许多,这就很是稀奇怪异了。
恰好此时跑堂端来熟牛肉,又取过三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见萧峰拿起酒坛,将三只大碗斟满,方牧野想了一想,说道:“峰儿,你把左手伸过来。”
萧峰依言伸手过去,方牧野手指搭在他列缺穴上,说道:“莫要抵抗,自行饮酒。”说完,一丝内气便经由萧峰的列缺穴,探入到了他的经脉中。
对于方牧野的内气,萧峰自是有所感应,不过他却并不疑虑担心,端起一碗酒来,仰起脖子,“咕冬咕冬”地就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