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聆小院。
跪在地上的胥将军拿着一沓证词,面带羞愧。
“末将有罪!”
他重重朝地上磕头认错,地板砖嗑的咚咚作响。
胥夫人一直忐忑,见状,抢过相公手上证词,一目几行后,脸色泛白,高呼:
“不可能!”
妇人之见,王爷还能冤了闺女。胥将军铁着脸,瞪了一眼夫人。
胥夫人这才惊觉失礼,忙告罪。
上首的韩谨砚漆黑的瞳孔无波无澜,到底念了几分旧情,开腔道:
“胥歌你二人带回去,拘于家祠,直至嫁人成婚。”
这是要幽禁闺女。
胥将军和胥夫人面色一带滞,后者更是脸带不忿。
胥将军明事理,转念一想,这已经是大恩,已然网开一面。
出了房间,二人扶着虚弱无力的胥歌上了马车,远远的,胥歌瞧见宛如仙女的王妃款步而来。
电光火石间,她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管理不住表情的冷笑出声:
“娘,你还不知道吧,胥轻也在此,她可是王妃跟前的大红人,还自视轻贱找了个拼夫。”
胥夫人一听,拔高了声量,带着尖锐:
“什么!那个死丫头在哪?”
“等着!我今天要好好教训那个死丫头。”
说话间功夫,风染画携着光芒万丈,来到了离马车不足五米处。
侍兵们恭敬行礼,“见过王妃。”
风染画罢了罢手,定睛望着从小抛弃她家胥轻的恶毒父母长何样。
胥将军反应快,拉着夫人一道见礼。
行过礼后,胥夫人脸色不善的看着眼前的风氏,就是她害的胥歌。还是个妒妇,拦着胥歌不让进门子。
这此品行之人,如何能当翼州之母,果然翼州谣言可信,就是个农庄里长大,不识文墨的粗鄙妇人。
不就是壮着长了一副好样貌,待她年经见长时,还以为能稳坐王妃之位。
胥夫人尖酸道:
“王妃,听说我那不孝的女儿在您跟前当差?她品性粗劣不堪,对父母不善,对姊弟不亲。容我将其带回去教养几日,您看可好?”
特么的,果然“恶毒”,亲生的女儿,卖力的诋毁,恨不得踩在泥坑里,还得跺上几脚。
眼下她是王妃,倒不好在公共场合对军营的将军夫人直接训话。
风染画佻了下眉骨,从善如流:
“胥夫人认错人了吧。胥轻忠心无二,品性恭谦,孝训父母,堪为我们韩王府亲卫典范,深得我与王爷厚爱。
且她父母不日将来此居住,细算,如今正在赶来的路上。”
“不过吧,有一些女子,确实品行不端,上赶着献身不成,敢以下犯上行歹事。也是王爷念其长辈之功,才多加宽恕。不然,这等恶劣女子,发配挖矿,都算善待。”
闻言,马车内胥歌气喘的趴在窗边,目中喷火,气的咬牙。
胥夫人一噎,不敢争辩,胥歌所犯之事,铁证如山。
胥将军老脸一红,扯了扯夫人的袖子,轻声道:“不要惹事生非。”
胥轻过继出去了,如若强行掰扯,恐惹族人不喜,且堂弟妹岂能善罢甘休。
她只得跟上马车,讪讪离去。
也巧了。
她们刚赶至主干道,眼尖的看到胥轻迎面而来,“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