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男子”,怎能出自贵家妇人之口。
她怎堪配王爷。
胥歌惊骇又怨毒的看着她,“堂堂王妃,说话如此粗俗。”
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是韩谨砚从驻防营归来,披着一身白霜,挺拔笔直,清贵凛冽。
胥歌扭头一望,一息变脸,怨毒巫婆化身俏丽美娇娘,欲休还说,眼泪要掉不掉,控诉到:
“王爷,救我!王妃她……她私设刑堂!她污蔑我!”
哟,虽与我家胥轻一胎双生,脑子却不灵光。
是个傻的。
风染画美目微亮,看戏般:
“啧啧啧,瞧那眼泪汪汪的大眼睛,那泪珠子刚好挂在眼帘上,右手抵鼻翼,左手拔额间,格外惹人怜爱,这幅样子跟春怡楼专业培训出来的无二样。
可惜呐。堂堂一个武将之女,满身的风尘味。”
把她比作青楼的妓女?
胥歌呕的要吐血,擦了眼泪、放下素手,“你侮辱人!”“王爷!”
一道道娇呼。
韩谨砚未曾理会胥歌,望着画儿,唇角流泻一丝宠溺笑意。待转过身子,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睨了胥歌一眼。
胥歌吓得禁声。
一向不爱磨叽的风染画,吹掉玉块上碎屑,懒洋洋道:
“甭废话,两件事,一则稍信给韩二叔污我儿清名。二则下毒毒害我儿。招不明白,十八般刑罚走上一遭。”
事情的经过,韩谨砚在路上已经听猎影卫汇报过,故才赶了回来。
韩谨砚认同的点了点头。
胥歌一见王爷信她,瞪大了眼睛,嘴皮子发抖,激愤道:
“王爷,她撒谎,我没有!我没有!我胥家全族忠于韩王府,我父亲当年舍身救老王妃,王爷,您是知道的。”
如若胥家全是这等叛主、又蠢又傻的货色,只要她家胥轻就行,其它人也没存在的必要。
风染画轻蔑的看着她,勾唇冷笑道:
“你约莫当我们是傻子,低估了猎影卫的能力?你不招,我们就查不出来?”
跟着韩王后面进来的墨隐,忍不住叹息,目光复杂的望着胥歌:
“胥歌,莫入歧途。你把事情一五一十招来,谁怂勇你?又是谁给你药?看在胥家份上,还能求王爷、王妃宽恕一二。”
“墨大哥,连你也不信我?我没有,没有!”
胥歌不知有何依仗,大喊大叫的像个泼妇。
见画儿不耐,手中短刀待随时飞去能戳出血洞。韩谨砚薄唇轻掀道:
“来人,把胥歌关入幽闭室,仔细审个明白。”
胥歌唇瓣颤抖,泪水凶猛,想上前攀附王爷。
韩谨砚目光含威带凉,定定的望了她一眼。
看着胥歌被拖走,风染画这才满意了。
韩谨砚拿起桌上一块晶莹剔透的玉髓,隐约是只狐狸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