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候徐徐说道:“臣当然记得在祥宁宫答应了太后不在追究宜嫔冒犯臣一事,如此短的时间臣怎会忘记,况且臣还年轻,记性还好的狠。”
太后闻言险些背过气去,舞阳候这是暗讽她年岁大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苏如锦拿糕点的手僵住,娘亲总是一语惊人,不过她相信娘亲不是有蜜汁自信,而是有能与太后抗衡的底气。
这般作想,苏如锦安心的拿起一小块犹如水晶一般的糕点放进嘴里。
点心入口苏如锦眼眸微亮,糯叽叽的口感带着一股花香味甘甜糯口,咬到最后还有一丝凉意,十分爽口。
“好、好、好你个舞阳候,你胆敢对哀家阳奉阴违。”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升腾起煞气。
苏如锦恍若未闻,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果酒,举起杯子闻了闻,酒味很淡带着一股子酸涩味。
苏如锦抿了一小口,眉头一皱,这果子酒味道涩口,酒感浑浊,不能细品还带微微酸苦之味,与她在现代喝的果酒相差甚远。
这皇宫里的果子酒都这般难喝,可想而知外边的酒了。
苏如锦眼眸发亮,凤阳楼的酒都是从酒坊定制的,她甚少饮酒,自打来了这古代,她还未曾饮过酒,这等劣质的酒也敢称为御酒。
回到舞阳候府她要好好翻翻前辈留下的百科全书,说不定里面还有精确酿酒的法子。
酒水是任何时代都必不可少的东西,也是赚钱的大项。
看着娘亲梗着脖子与太后对持,苏如锦有些忧心,她要抓紧赚钱了,跑路也是需要钱财支持的。
“臣惶恐,臣不曾对太后阳奉阴违,臣是答应过太后在宫宴上不惹事生非,可臣万万没想到太后会这般羞辱臣,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妇人坐在苏相府主母才能坐的位置上,臣还请太后给臣一个解释,为何让杜氏母女坐在臣的位置上!
臣还是苏相府的主母还是苏伯均的夫人,杜氏以何身份坐在臣的位置上,依大齐律法,杜氏冒充臣是犯了死罪,理应当斩。”
舞阳侯此话一出,杜贤淑整个人僵住,眼底浮现出一丝狠悷。
陆敏之扯了扯苏如锦的衣袖,学着苏如锦拿了一块点心一小口一小口偷吃起来,悄声道:
“苏姐姐这妇人看着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你瞧她眼神带着一股子不甘,定是个兴风作浪满腹算计的主儿。”
一时间剑拔弩张舞阳侯与太后直视着对方。
大殿之中鸦雀无声,寂静的可怕。
太后眼神犹如利箭直视舞阳侯,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舞阳侯早就被太后给万箭穿心了。
太后平稳了心绪,开口道:
“哀家与杜氏有缘,将其认为义女,杜氏为苏相诞下一子一女,又是苏老夫人为苏相纳的贵妾,现在杜氏是哀家的义女,岂还能屈居妾室之位,哀家已拟好懿旨抬杜氏为苏相府平妻,这苏相府的位置舞阳侯坐得杜氏亦坐得。”
苏如锦闻言看了眼太后又看了眼杜贤淑,太后是先帝妃子中年岁最小的妃子,比之她娘亲长了不到十岁。
杜贤淑与娘亲年岁相差无几,颇有些杨贵妃认安禄山为义子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