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急切道声音传来:
“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
苏如锦长吁一口气,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苏相剑眉微挑:
“发生了何事?”
门房寒着脸越想越气,将外界传闻一一道来。
“不知外面如何传的,说老爷您因为姑娘谋害皇室子嗣被牵连罢官,还说姑娘毁了沈小菩萨的清誉,现在百姓们围在相府门前来声讨姑娘。
誓要让相府交出姑娘,让相爷你绑了姑娘去沈国公府给沈小菩萨赔罪,还请求老爷您负荆请罪去宫门跪着让皇上把您官复原职,还希望老爷您继续为朝堂出力为百姓谋福。
人群之中还有人煽动,要老爷您去皇宫负荆请罪时,为安南王世子和沈小菩萨求赐婚圣旨,来弥补老爷您教女无方。
还有人捡起夫人当悍匪的那些年的所作所为,说夫人打家劫舍、残害无辜百姓,让老爷您将夫人送去家庙,为惨遭她毒手的亡魂诵经超度。”
门房边说边气愤不已,这叫什么事一面折辱自家姑娘和夫人,还一边要老爷继续为他们做牛做马,实在是太过无耻。
舞阳侯闻言,原本就心中窝火,这下更是怒火中烧,身子因着发怒微微发颤,发髻上的流苏跟着左右摇晃,忍不住爆了粗口:
“放他们先人的狗屁,老爷是辞官何来的罢官一说,楚天离这个杀千刀的差点刺死我儿,还妄想老爷为他和沈如玉求赐婚圣旨。
简直妄想!老娘敢作敢当,老娘一身傲骨当年是少有的侠匪,干的是劫富济贫的勾当,杀的是为富不仁的畜生,何时打家劫舍过何时残害百姓过。真真是气煞我也。”
苏相撸着稀疏的几根胡子,沉思片刻道:
“夫人莫气,这只不过是有心人栽赃陷害,安南王和沈国公不像有这个脑子的。
能煽动百姓来诬陷苏府,这其中恐怕还有后宫那位的手笔,看来此事还得老夫我出马平息。”
说着便要朝院中走去,舞阳侯气结:
“这个官你反正辞了,这个舞阳侯老娘也不当了,你随我回寨子当压寨夫人。
锦儿随我们回山寨当少主,流云就去边关寻他外祖父。
我看就怎么定了,姜伯你去吩咐姜一他们打包行装,咱们即刻出发,回寨子当山大王。”
舞阳侯越说越兴奋,她早就想这么干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
现在不就是送上门的机会吗,一双眼眸闪闪发亮,苏如锦瞧着比娘亲的头上那颗硕大的东珠还要亮。
窝在京都城可要憋死她了,处处是束缚她的规矩,哪有在山寨来的潇洒自在。
苏如锦闻声举双手赞同,她们一家子反派离开京都远离男主女主。
楚天离和沈如玉总不能死咬着他们一家不放吧,到时候她就可以躺平了。
苏相眼眸微转,这段时间他远离京都实乃好事一桩啊。
摄政王要回来了,老妖后那边有摄政王顶着,为官数十载他确实该歇一歇了。
再说他现在手上查的那件事,可是皇室辛秘。
还是摄政王接手的好,一个搞不好被皇上记恨上可就不妙了。
一家四口有三口已同意舞阳侯的提议,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流云此时开了口。
“娘亲和父亲若是不顾及锦儿的名声尽管回寨子,如今锦儿被人架在火上烤。
若继续放纵这群人肆意诋毁锦儿,将来他们若是想要对锦儿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