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隔壁雅间的刘成封脸色在瞬间便难看了起来,眼前满桌的珍馐也索然无味了。
他脸色难看的放下酒杯,围桌而坐的几位朝中大臣相互看了看,纷纷起身告辞了。
这若君上当真有削藩之意,他们可不能牵涉其中,否则,定会为自己,乃至整个家族都带来那灭顶的灾难。
一时间,这偌大的雅间里便只有刘成封的存在。
他仔细回味着方才隔壁传来的议论声。
即便他不愿放在心上,可也不得不去想,君上或许当真有此意,否则,为什么南疆王族在一夕之间便灭族了呢。
还有东临,也从此消失于世间。
就连住在天子脚下的异姓王殷景朝也死了,就连殷鹿竹也被赶往了凉州之地。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眼睛骤然一亮。
对呀!
楚湘王府还在,并未死绝,殷鹿竹如今也是凉州侯,为一方藩王,手里还握着十万驭冥军,便是要削藩,那死的第一人也该是殷鹿竹不是。
想来,这三位藩王的覆灭,只是因为自己做的错事,并不是因为君上容不下。
这么想着,刘成封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得去一趟楚湘王府见见那殷鹿竹了。
……
楚湘王府里,殷鹿竹慵懒的坐在奉安殿的庭院里,静静的听着青萝抚琴的声音。
只是那琴音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她睁开眼睛,有些幽怨的看向青萝,“萝啊,别谈了,歇息会儿吧,这琴艺也是需要天赋的,咱不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