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叶盛玄疑惑的目光,殷鹿竹朝着他咧嘴一笑,低声道:“趁他不注意顺的。”
叶盛玄:“……”
她是半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啊!
顾庭芳帝令在此,陈太守终于收起了些许锋芒,他抬起头,复杂的看了一眼殷鹿竹,连声音都在颤抖着。
“求凉州侯网开一面,下官当真是一时身体不适,才会让那些匪寇钻了空子!可是下官罪不至死啊!”
“既然陈太守这么说了,若是不给你一个机会,倒是显得本侯不近人情了。”
“这样吧。”殷鹿竹红唇轻勾,“你将那些匪寇清缴了,我便不再追究你这次的责任,你意下如何?”
“请凉州侯明鉴啊!”陈太守慌了神,“这些匪寇占山为王,易守难攻,下官曾经也派人围剿过,可都输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陈默眼睛顿时一亮,“凉州侯带来的十万驭冥军,曾经也是跟随楚湘王南征北伐的精锐之军,不如,让他们去清缴匪寇,定能大胜而归。”
“可陈太守你不是也说了么?驭冥军并不听我调遣。”
闻言,陈默当即一噎。
他看着殷鹿竹,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娘们兮兮的人,看上去无害极了,像是养在深闺里的娇柔贵女,可是这行事作风,却着实让人无法防备。
“再者……”
殷鹿竹站起身子,缓步来到陈默跟前,瞧着他额头上沁出的薄汗,她低低的笑了一声。
“再者,驭冥军即便能去,所到之处也定是寸草不生的,到时候,血流成河,匪寇无一生还,岂不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