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慵懒的坐在绿藤之下,不消片刻,那熟悉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的传入了耳膜。
她抬眸看去,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他腰间系着的一块青莲玉坠。
他一袭白衣,将颀长的身段淋漓尽致的勾勒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
几缕发丝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白色的丝带,随意绑住一缕头发。
出尘若仙,貌倾天下,似空谷幽兰,清若凌波水仙,带有淡淡的水雾之韵。
一眼看去,一种神韵从骨子中沁出,不食烟火,气度清华,风采清贵,令人不敢逼视。
殷鹿竹眼波微微凝固了一下,看着沈南箫,不知为何,竟给人一种举目青山出,回首暮云远之感。
“解药。”沈南箫走了上来,语气生硬的吐出两个字。
可即便在他怒气横生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世家子弟应有的风度,不大吼大叫,失了体面。
殷鹿竹眉眼轻轻一挑,“沈今召毒发了?”
听着她云淡风轻的语气,沈南箫垂在衣袖中的手紧了紧,“殷世子?”
张嘴接过青萝喂来的糖糕,她细细的咀嚼着,“解药我已经给了沈今召,是他不要的。”
“殷世子,沈今召从小与你一起长大,这么些年的情谊,不值得你为之动容半分么?”
“呵呵呵。”她低低的笑出了声,而后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解药被沈今召扔到了那里,相国如若想要,便自己去捡。”
沈南箫盯望着殷鹿竹,那双清寂的眸子里暗流涌动。
他看着她的时候,殷鹿竹也刚好看向了他,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怎么没,你的亲弟弟危在旦夕,至亲血脉,也不值得相国弯下矜贵的腰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