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得告诉你,这世间,最可信之人永远都是自己,想要什么,就靠自己去争,去夺,去谋,而不是,等着旁人伸出援手。”
“玄卿。”殷鹿竹淡淡的叫着他的名字,“如今的北国君主是你的堂兄?”
“仇人。”玄卿目光陡然变得猩红,那垂在身侧的手更是紧紧的捏了起来。
“我父皇视他为子,他却与宫中宦官合谋,害我父皇性命,夺我帝位,还对我赶尽杀绝!”
瞧着此刻的玄卿,殷鹿竹眼眸轻轻闪烁了一下。
曾经的他是北国储君,春风得意,香车宝马,佳人如云,如今却沦落尘埃,做他人面首,尝尽屈辱。
人在最失意的时候最为思念的该是故园的草木,是粱间的燕子,更是堂前的至亲吧。
所以,她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只是……
“你是真的无能啊!”殷鹿竹感慨道。
“……”玄卿面色黑得有些可怖,听见殷鹿竹的话,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我无能?”
点了点头,殷鹿竹大步离开了寒月台。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玄卿一把抓起桌上的药,发狠一般的扔进嘴里。
他一定会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
云水宫。
“什么?”燕华惊愕的看着禀报的丫鬟雪桃:“殷世子穿女装于闹市行走?”
雪桃点了点头,“奴婢听说,殷世子女装堪称绝色,她堂而皇之的在街上招摇过市,后被君上传入大殷宫责骂了一顿。”
燕华突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