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敲开王叔和的牢门,双手托着一个包袱递到面前。说。“王军医,这个是石上柏临终前让我转交给你的。”
“临终前?”王叔和如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反问道,“我师傅呢?”
“三天前,已经砍头了。”狱卒回答着。
“我要去见皇上。”王叔和冲出牢门,疯狂地向外奔跑,几个值守拦出也拦不住,扯也扯不着。
“让他跑,看他能跑到哪里去,此地方插翅难飞,就是他有三头六背也逃不过我的巴掌心的。”
王叔和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四处碰壁,他根本逃不出去,他的呼喊,被值守看作是神经病发作,漠然视之,因为监狱里每天都有几个人不是疯了就是成为神经病的人,王叔和哭叫着奔跑着撞着栏栅,精疲力竭,倒在走廊边,值守拖着他,扔进牢房里。
王叔和纯粹是气疯了,他三天三夜没有醒来,身体发高烧,额头火辣辣的烫人,麻贲只得用土办法给他降温,监狱里没有药物,麻贲就利用长在监狱墙根潮湿处的苔藓,泡水给他喝,终于,王叔和苏醒了。醒来第一声就问,“我的师傅呢?”
麻贲告诉他,“你师傅真的已经不在人间了。”
魏棘偷偷地潜回魏府,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等待着父亲从皇上那儿退朝回来,她想好了千言万语,如何讨好父亲,可是当父亲真的进门时她就劈头盖脸地将父亲臭骂一顿,“别说你是魏国的大臣,人们才称你为魏臣,我看你是狗臣、猪臣、牛臣,连一个小小的百草堂的师傅都救不了,并且还是你女儿的师傅,你说,你如何向我交待,如何还有脸面在朝廷上混下去?”
“啊呀呀,大小姐回家了咋不开灯呢?”魏臣先是吓了一跳,既而又被骂了一回,接着乐呵呵地坐在女儿的身边,“回来了,想不想我们啊!”
“你别转移话题,快说,为什么要杀我师傅?”
沉默,沉默,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