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骐见陆盛年对时依还算上心,并且还是受林野所托,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气冲冲的离开了医院。
陆盛年把转院的情况汇报给封南书,封南书便来了医院,让陆盛年回去休息。
“南书,我可答应她要让阿墨来见她的,我走后,她若是问了,你自己搞定。”
让顾景墨来见时依的事,陆盛年可摆不平。
“霍天骐呢,被我气走了,你看我机不机智?”
封南书轻笑:“很机智,给你点赞。”
陆盛年跟着也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的笑容又凝固了。
“你说阿墨在搞什么鬼。”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他吧。”
不是封南书信不过陆盛年,只是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才不问呢,一碰到时依的事,他就阴阳怪气的,真是有毛病,我累死了,回家睡会儿。”
时依这一觉睡了很久,从白天一直到深夜,都没有醒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剖开她的腹部,从里面取出她有肝脏,血淋淋的。
她一声尖叫,从梦里惊醒,大汗淋漓。
“时依。”
封南书赶紧握住时依的手。
时依看到封南书,紧张的心跳才慢慢缓和下来。
“你做恶梦了?”
时依点头,“梦到有人将我开膛破肚,把我的肝取出来,吓死我了。”
封南书目光一紧。
难怪顾景墨会做这样的决定,连时依自己都已经有这样的预感。
人毕竟是自私的,他们都不敢冒这种风险。
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很多擦边球的事,也大把人干,更有很多人为了金钱或者其他,泯灭人性。
“你身体虚弱,容易做梦也不奇怪,别太放在心上。”
“你不是在乌镇吗?什么时候回的帝都。”
“我得提前回来准备我奶奶寿宴的事,刚回到听盛年说你也来了,你安心休息,早点把身体养好。”
封南书松开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时依喝了几口,微微垂下眸子。
“你在乌镇跟我说的事,我自己也认真想过,你分析的是对的,可是……顾景墨他……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时依,你不能告诉我,你明明爱的人是顾景墨,当年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封南书其实也很想弄清楚这中间的缘由,想来顾景墨都不知道。
时依面露难色。
封南书马上说:“抱歉,职业习惯,把你当成我的当事人,什么事都要问清楚,这些隐私的事,你不想说便不说。”
时依并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林野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
林野只知道顾景墨的母亲找过她,差一点伤害了她和时兰成。
至于后来她跟时兰成结婚,林野都以为是顾景墨跟沈知秋在一起的消息传来后,她的负气放手,并且时兰成已患上绝症,她是为了成全时兰成的遗意。
这些原因都有,可都不是她放弃顾景墨最关键的原因。
即使要说,时依也想首先解释给顾景墨。
“封南书,谢谢你啊,你这么懂得体贴,宽容和照顾人,将来跟你在一起的女孩,一定会幸福得让人嫉妒。”
封南书勾唇浅笑。
“但愿如此。”
“陆盛年说要带我去见顾景墨,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