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宫雪没了性命,最后的希望消散,璎珞或许会真的疯掉。
云溪点了点头,“青菀,她身上的蛊虫能取出来吗?”
莫青菀有些为难,“这事儿我没实践过,只是从医书上见过,但就算能取出来,南宫小姐估计也得去半条命。
时景言松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好歹三哥三嫂那边还能有个指望。”
南宫雪这种固执性子,日后只能严加看管了。
南宫雪被送到了莫青菀的院子。
云溪心事重重的往院子里走,被时景言拽住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儿踩到门沿上。
时景言担心的摸了摸云溪的额头,“可是被蛊虫的事吓到了?还是在大理寺累着了?”
云溪站定静静的看着时景言,时景言被打量着,一动不敢动,“怎么了?”
下一秒,云溪直接撞进了时景言的怀里,时景言稳住脚轻轻抚着云溪的后背。
云溪的声音听着有些含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是蛊虫,前些天还出现了药人,都是少有人听闻的恶毒东西,它们如今却都出现在了我们身边。”
“而且蛊虫是从敦王府出来的,药人呢?”
时景言:“你怀疑,都和敦王有关?”
云溪紧贴着时景言,声音传出来都有些闷,“不知道,反正敦王不是个善茬,但我们的人根本混不进敦王府,就跟瞎子过河一样。”
这也是时景言一直苦恼的事,敦王多疑,府中众人都是被精挑细选的,而且不知道敦王给他们下了什么迷魂药,时景言几次派人试图收买都没能成功,还险些暴露了行踪。
云溪烦躁的在时景言衣襟上蹭来蹭去,“啊,累了,毁灭吧,什么时候才能过上那种吃了睡,睡了吃,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安稳日子啊——”
时景言见到如此孩子气的云溪,好笑的揉了揉怀中人的后颈,随后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或者看看话本子,我吩咐人晚上给你做了条鲑鱼吃。”
云溪被放在榻上,就抱着时景言不撒手了,“不许走。”
时景言顺着云溪的力道一起躺下,“没说走,歇歇吧,时候到了我叫你。”
本来时景言还抱着云溪哄睡,思索着如何将人手安插进敦王府,但听到云溪平稳的呼吸声,时景言渐渐也涌上了睡意。
两人一同睡去,直到半个时辰后才被朔月唤醒。
太阳落山,凉意泛了上来,云溪睡意朦胧的想要下榻,时景言拦了一下,随后取出一件薄披风给云溪披上了。
“都说怀孕的人身子最为娇弱,受寒受热都在不经意间,这披风缓一会再取下来。”
云溪打着哈欠任由时景言动作,朔月和长安则折腾着将盛了水的铜盆端了进来。
净过手,云溪深思渐渐清明了起来,这才发现桌上多了两道新菜色。
“这是山楂排骨和糖水山楂,我从南边给你请了一个厨子过来,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