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当即脸色就变了,顾不得房中还有人就骂出了声,“庸医!疼要是个好事儿,那我祝他疼一辈子!”
“谁说的这是好事儿?!这不就是不拿女人命当命吗!我见到他们非得给他们个教训!”
小产即便是放在医疗设施先进的时代,那也有大出血不治而亡的例子,幸亏阮软本来身体素质不错,又有各种好东西精心调养,才有惊无险的撑到现在。
若是那些寻常百姓家的妇人小产,按照他们这些庸医的说法,那小产的妇人干脆疼死算了!
阮软没想到云溪反应这么大,当即便有些手足无措,“云溪,没什么的,这么些年我都……忍过去了。”
云溪深呼吸,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生气不生气,我若气死谁如意……”
阮软没忍住破涕为笑,“云溪你念的是什么经文,我倒是从来没听过。”
云溪情绪缓和下来,一屁股坐了回去,“没什么,就是小时候脾气暴躁,靠着这东西才能有现在的好脾气。”
阮软哪敢吱声,云溪刚刚简直就像要立刻给那些大夫好看的样子,有点点儿吓人。
云溪一边给阮软施针,一边还不忘叮嘱,“以后你身上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就行,那些庸医不看也罢。”
阮软连连应声,但仔细一看已经害怕的闭上了眼,“云溪,好了吗?”
云溪一抬头就看到阮软跟个鹌鹑似的闭着眼不敢看,“你怕针啊?”
阮软虚虚的回话,“那玩意儿细细尖尖的,我只是看着便觉得心慌,不过云溪你扎的一点儿也不疼,等弄完了,跟我说一声就行。”
云溪心中叹了口气。
这么胆小的阮软,因为那些庸医,竟然生生忍了那么久的疼。
“好了,以后每隔三日你来一次,再有五个疗程就差不多了。”
阮软起身,感受到了久违的舒畅通达。
送走阮软,云溪叫来了卜武。
“大理寺有问题,你找机会混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和李虎暗通款曲。”
说来也巧,卜武晚上才混进去,就撞见了有一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来到了李虎的牢门前。
李虎就好像早就知道有人来一样,本来早该睡觉的人,硬生生挺到了半夜。
卜武装醉趴在桌子上,实则紧紧盯着里面的风吹草动。
“李虎,这是五十两碎银还有一些金叶子,足够你再撑一段时日了。”
李虎看起来并不是很满意黑衣人递过去的银子。
“这天杀的狱卒,心黑的很,几天就把我银子坑光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弄出去?我可受不了这儿了。”
黑衣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听不出本身的音色,“很快了,荣王这些时日盯得紧,还要再过几天才能有合适的时机。”
李虎愤愤的呸了声,“让我替你们办事儿,结果轮到你们帮我了,谁承想你们竟然这么废物!你家……”
黑衣人猝然打断了李虎的话,“李大人,隔墙有耳,我家主子的名讳,你还是慎言。”
李虎烦躁的呼出一口气,“得了得了,你走吧,我还要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