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瘟疫关系重大,并且还是发生在京都,众爱卿可定要重视起来,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朕唯你们是问。”时景天看着殿中泱泱朝臣,眸中狠厉与严肃昭然若揭。
朝臣见状,齐齐连忙跪下,大声道∶“谨遵皇上谕旨。”
嘴上虽是如此说的,可是这心中到底是对于时景天的恐惧作祟。如今的陛下有多残忍他们自然是见识过的,所以这才不敢反抗。
时景言弓腰看着地面,神色冷淡,悲喜不见。
因由那个木匣的事情,此番他若是轻举妄动肯定是容易被时景天看穿的。
思忖片刻后,他幽幽开口:“陛下,臣觉得此事有诸多蹊跷在内,还是希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时景天闻言,有些不乐意。
明明他才是皇帝,怎么会需要时景言这个臣子来说三道四,显得他很愚笨似的。
肉眼可见,时景天的脸色不是很好,带着愠色,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耐烦:“景王,作为臣子,请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朕才是皇帝,做任何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
时景天只当是时景言为了时景林之事报复自己,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
可到底是觉得这个时景言很是聒噪,每每总让他难堪甚至是丢了颜面。
既然两个人的关系都已经破裂,又何必在别人面前装得兄弟情深呢。
他并不怎么想。
时景言听见时景天的怒吼声,没有太多的惊讶甚至是平静得很,似乎对于时景天会生气这件事情早就是他的意料之中了。
他依旧是弓腰双手作揖地站在那里,谦逊模样中透着不卑不亢,以及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和冷漠。
两侧的官员纷纷有些害怕,被时景言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给震慑住不敢言语。
大殿之内似乎只是时景天和时景言两个的修罗场。
“景王不说话,看来是对朕有很多不满呐。”时景天似笑非笑地望着时景言,声音中带着挑衅和轻蔑。
时景言淡声说着:“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时景天龙颜大怒,就差着将手边的公文全部丢在时景言的脸上。
时景言依旧不苟言笑,“臣谨记君臣之道,自是不敢有任何僭越甚至是越俎代庖的事情。”
缓了缓,他又道:“陛下就算是不相信臣的赤忱肝胆之心,也得相信您自己的威严啊。”
言下之意,皆是讽刺时景天对于自己这个皇帝的实力的不相信。
也就是心虚加不自信。
朝中众臣惶恐不安,纷纷瑟瑟发抖着。
至于时景天气得脸色煞白,龙袍之下拳头紧握着青筋暴起。
“朕的威严朕自然是相信的,只不过凌烟阁的赤忱之心就有些不好说了。”时景天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时景言抬眸看了眼时景天,唇角微勾:“陛下大可放心,您只要将皇位坐稳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