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方亭活着与否,并不碍顾祈的眼,如果不是他非要作死到去对阮辞下手的话。
倘若非要有人觉得叶方亭活着碍眼,那个人应该就是皇宫里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了。
那才是叶方亭的血海仇人。
顾祈并不想干预他们之间的深仇大恨。
好在这次阮辞被掳并无大碍,否则顾祈怎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随后顾祈问:“阿辞还好吗?”
“谢将军整日在外,公主在将军府过得很是自在。”
顾祈点点头,“看样子,还是让谢清予忙点比较好。”
温霁月看了看顾祈手上的竹笛,“老师花心思做了这小笛,是打算送给公主的吗?”
话一问出口,温霁月自觉失言。他怎能过问起老师的私事。
不想顾祈却道:“你说她会不会喜欢?”
“老师送的,公主一定会喜欢。”
顾祈笑了笑,“不见得。”
温霁月问:“可要学生代为转交?”
以前顾祈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话,都是由他手上转交给阮辞的。
顾祈道:“找机会我再送给她。”
三天以后,谢清予交完了差,总算熬过了这一关。
等他再回到将军府时,刚一跨进大门,一语不发,整个人便直挺挺地到了下去,面色灰白。
将军府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请了大夫来一看,大夫不敢大意,精细地把伤口都处理一遍,然后开了药方去煮药。
等汤药送来时,谢清予昏迷不醒牙口紧闭,莫说药喝不进去,还发起了高烧。
他浑身都烫得吓人,潜意识里身体还紧绷着得不到放松。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傍晚都没有好转。
入夜的时候,阮辞用过晚膳,在院子里乘凉,李氏从外面跑进来便噗通跪在阮辞面前。
阮辞道:“刘妈这是何意?”
“奴婢知道公主医术高明,奴婢想求公主救救将军!”
阮辞眯了眯眼,“刘妈,你求错人了,你应该去求大夫。”
李氏哭了出来,“将军是奴婢看着长大的,从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今天烧热不曾退过,大夫说若是今晚还不退烧,就会有生命危险!”
阮辞淡淡道:“他是大齐的大将军,这点儿都扛不下去,做什么将军?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又怨得了谁?”
“公主,奴婢给您磕头了!”
阮辞起身,道:“我不是大夫,也不会救人,这个大夫救不好,可以去请医术更高明的大夫。”
将将转身,李氏便在身后道:“公主,就算您对将军没有情分,也求您看看将军对您的改变啊!
您被山贼掳走的那几天里,将军彻夜未眠,东奔西走到处寻找您的下落,公主以为将军只是怕担不起责任吗?
谁都看得出来,将军那是关心和在乎!
将军好多次徘徊在咱们院子外面,您以为他是想来找公主麻烦吗,他是想要关心公主,可公主却不给将军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