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金霞江上哀嚎一片,空气中尽是火油燃烧的味道,其中,混合着皮肉被烧焦的臭味。
南越兵不会水,即便船上已经一片火海,他们也不敢跳下水,有胆子跳下水的,都被大鄌的神射手一件穿喉射杀了!
这夜,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烧得涠洲的百姓都不敢出门,只在屋中窗后,看到火光冲天,听到哀嚎一片,直到黑夜退去,黎明真正到来。
整条金霞江血流成河,满是浮尸。
晨光熹微中,鄌兵在沿河巡逻,但凡发现没死的南越兵,就搭箭拉弓,绝不手软。
当第一缕晨曦照到越州城门时候,风凌夜已经骑在马背上,领军撞开了越州城门。
“杀!”士兵们高举着长矛利剑,闯入越州城内,宁静的大街上,鄌兵洪流一般冲向大街小巷,敲开每家每户的大门,风凌夜骑在战马上,领军直奔南越王和王族所有人居住的荷园。
荷园是越州最大的园林大宅,大鄌富商万大数所建,是万大数在越州的府邸,越州失守后,荷园成了南越王室在越州的行宫。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风凌夜沐着深秋的晨光,领军撞开荷园大门,入眼便是一块福禄寿三色翡翠影壁,荷园九曲回廊,亭台楼阁,花园水榭,恢宏雅致直逼紫垣城,鄌军铁骑所到之处,南越的宫女内侍们纷纷丢下手中物实仓皇而逃。
“我大鄌兵将听令。”风倾城左小腿才刚拆木板,因此他只能骑在战马上发号军令,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在荷园里,“南越全国屠我大鄌百姓做军粮,今日,我们为我大鄌惨死的百姓报仇,这荷园里的所有南越人,上自南越王,瞎子刚出生婴儿,一个不留。”
“杀!”鄌兵们得令,挥剑举枪就冲进荷园身处。
“啊……”早起的南越王室宫女内侍仓皇逃窜在荷园各处,但没跑两步,他们后背就挨了一刀,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
繁花锦簇的荷园里,风凌夜的战马奔向荷园的主院,一箭射在主院大门上,利箭带着男人强劲的内力,撞开主院大门,高大骏马踏着晨曦,闯入荷园主院。
“嗖”的一声箭矢破空声,南越王居住的主屋大门被强劲内力撞开。
“啊……”里面传来女子充满惊惧的惊呼,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搂着一个美妾闯入风凌夜视野,正是攻下越州之后,就开始在荷园里吃喝享乐的南越王。
“风凌夜,竟然是你。”南越王看到战马上持弓而来的风凌夜,整个人被吓得面色大骇。
“南越王,你屠虐我大鄌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风凌夜说话的同时,已经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离间,搭在弓弦上。
“不好!”南越王见装,作势要逃,但他昨晚刚纵乐完毕,哪里有多余的力气,逃出风凌夜三矢并发的追杀,他才刚迈出一脚,一支利箭就插入了他的耳中。
“啊……”南越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而他身旁的美妾,则被吓得胆裂而死,倒在他的身上。
“禀报摄政王,“荷园所有南越活口都已歼灭。”朱墨来报。
“好,安排人清理荷园,越州城中所有南越人,一个不留,若遇我大鄌子民,则将他们护送至亲人身边,至于被玷污的女子,灌以避子汤,并追宗观察,不留任何南越族余孽。”
“是!”风凌夜言毕,策马回到自己在南越的府邸,他麾下的士兵,仅花了一个上午,就把住在越州的南越人歼灭,和金霞江中捞上来的尸体,一起用火油烧了个干干净净。
风倾城是在晚上被接到越州的,当她的马车进入越州城门的时候,整个越州大街冷冷清清,只有一些从涠洲来的百姓在街上撒纸钱,留着热泪喊着,“父亲母亲,你们安息吧……”或者是“夫君娘子,你们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