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不当王

羲和晨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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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鲁侯稠的谥号之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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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宋在季孙意如的拥立之下,成为鲁国国君,是为鲁侯宋。

随后,季孙意如当即在朝堂之上,又提出该给先君鲁侯稠拟定一个谥号。

而且,关于这个,他也是早已有所准备。在阳虎的一番建议下,他最后选定了“灵”、“厉”、“悼”、“哀”等等的一些谥号。

朝堂之上,作为新君的鲁侯宋却也只看了一下,竟也没有别的想法:

“先君之功过,且由诸位卿家自行拟定便是。”

而待得在场的卿大夫纷纷传阅过后,大都却是眉头紧皱。

荣驾鹅老迈年高,本早已是致仕在家的他,只因之前季氏对先君陵墓的所作所为,让他对于先君谥号,也是不放心起来。

所以,此刻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体抱恙,竟是直直板着个腰,端坐于朝堂之上。

而待他看过了季孙意如所递来的这些个恶谥,不由是怒目一睁,果断出列:

“君上,这些皆为恶谥。想先君在位数二十余载,虽历十年之外狩,但毕竟也是事出有因。若是因此而获恶谥,恐是都大为不妥啊!”

季孙意如听罢,却是拱手坦然道:

“荣大夫多虑了,本卿如此做,也是为了让世人知道先君的得失,好让后世之君都可引以为戒。而且,这其中也不尽为恶谥,譬如这个‘灵’,所谓‘乱而不损,曰灵’,‘死而志成,曰灵’岂不正应了先君之生平?”

“亦或是年中早夭,亦可称‘悼’,昔日晋悼公为天下之伯主,只因中年早夭,故而尚取一个‘悼’字。故而,这些在本卿看来,不过都是极为寻常的谥号,又何尝是谓恶谥?”

荣驾鹅闻言,又是一阵摇头,并是据理力争道:

“所谓‘灵’者,多为乱法行私而不知收敛之主,怎能说不是恶谥?至于‘悼’,除去‘中年早夭’之意,不亦有‘肆行劳祀’,不修私德之意?这些又如何能称得上是好的谥号?”

“不理政事任其紊乱曰‘荒’,喜好逸乐而懈怠政事曰‘荒’。暴戾而不认亲情曰‘厉’,杀戮无辜曰‘厉’。”

“臣等以为,这些个谥号,无有一个是适合先君的!”

季孙意如昂了一下头,其实如果一定要给鲁侯稠定谥号,这里面有不少还是蛮合适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先君虽为一国之君,但是生平之所为,确是有些不太妥当……”

还未及季孙意如把话说完,荣驾鹅便又是抢言道:

“季孙大夫!若先君果得‘悼’谥?难道,季孙大夫当真就不以为耻吗?难道,季孙大夫当真就不怕后世之人会念及先君为何会‘恐惧从处’吗?”

荣驾鹅这一番话,其实就是在打季孙意如的脸。所谓‘恐惧从处’,这也是‘灵’这个谥号的另一番谥解。

所谓的‘恐惧从处’,可理解为是一直处在恐惧的状态之中。

而鲁侯稠,为何会终日在恐惧中度日呢?难道不还是因为你季孙意如?

季孙意如闻言,想到这老家伙这些时日竟一直是跟自己作对,不由亦是大怒:

“哼!国君若有不肖之处,本该无所避讳,否则又何以警示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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