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柏见两位长辈只顾着看自己的衣裳,放在柜子上的其他东西都没太在意,便无奈的笑道:“姥爷、姑姥姥你们呀先别看我的衣服了,衣服呀,我给你们也买了几件呢,咱们现在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还得换病房呢。”
杨立冬和杨慧兰这才注意到柜子上、地上确实放了几十个纸袋,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再看宋一柏正在解的饭菜,那上面明晃晃的七棵饭店的标志,真的是闪的他们眼睛疼。这些东西一看就花了不收钱,这孩子到底是在哪里弄来的钱?
一肚子疑问的杨立冬和杨慧兰却在宋一柏的示意下暂时按捺了下来,毕竟他们已经注意到了病房的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们呢,还是过后再好好问问吧,财不露白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无论有多少疑问,杨立冬和杨慧兰只得装作不介意,专心的和宋一柏吃饭,吃完午饭,就有护士来病房为杨立冬换了单间病房。
单间病房内,待所有都安顿好了之后,杨立冬见没了外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柏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宋一柏也不瞒着杨立冬,将自己如何在赌石街赌石赌涨,并将两块玻璃种帝王绿卖出天价的消息告诉了杨立冬和杨慧兰。
杨立冬和杨慧兰简直听傻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宋一柏,觉得自己在做梦,直到宋一柏像没事人一样拿出新买来的换洗内衣要给他换上,二人这才算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两人,杨立冬是抹着眼睛在哭,杨慧兰则是笑容满面,嘴恨不得咧到耳朵,“哥,你这是熬出头了,以后有小柏的这笔钱,再有凤鸣的争气,这可真是咱们村的头一份啊。”
杨立冬边哭边笑的对宋一柏说:“这钱呐你自己留着,等以后不管是上学创业还是娶妻生子都是一大笔钱,姥爷没本事让你过上好日子,如今你自己争气赚来这许多家业,可不许挥霍乱花,知道不?”
宋一柏知道杨立冬的心思,便笑着说道:“姥爷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是那乱花钱的富家子,只是给你和小舅舅、姑姥姥这些疼我的人花,我心里也高兴,倘若我真有了钱却不顾亲人死活,那我还是人吗,你不是总是教导我和小舅舅要做个有良心的知恩图报的人吗,难道你现在反而要我做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了?”
杨立冬很想反驳,但他实在说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还是在一旁的杨慧兰说道:“哥,我觉得小柏说的对,孩子想要孝敬你,你就安心受着,咱们家的还是都是孝顺的,你要是一意拒绝反而伤了孩子的心。”
宋一柏点头道:“对呀,姥爷如果你不让我孝敬,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杨立冬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只得苦笑着算是默认了宋一柏的话,只心里想着等出院后要再努力做活才行,不能给孩子创造好条件就算了,但也不能给人拖后腿。
病房这边其乐融融,回了酒店的何静怡却是心神不宁的厉害,她这辈子最大的底牌就是重生这件事,她连宋立廷都没告诉,可如今却被宋一柏这个对自己有很大敌意的孩子知道了,她很怕宋一柏拿这件事做文章,破坏她和宋立廷之间的感情。
何静怡沉思了很久,决定先下手为强的拨通了宋立廷的电话,何静怡很有策略的先是将宋一柏赌石赌涨了的事说了一番,又将其恶略态度诉说了一番,然后才说道:“他对我的意见很大,根本就不听我的,如今他有了大笔资金,我怕他真闹出事来对你的影响不好,毕竟是在你由副教授升教授的关键时期,你看这事到底要怎么办?”
宋立廷在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才道:“这事你不用插手了,我会想办法。现在你就马上回米国。”
何静怡见他似乎另有打算,心里放心不少,自己的丈夫自己清楚,要不然就不出手,出手就是致命,当初对杨金萍如此,对宋一柏应该也不会出现意外。
只是她现在并不想回米国,她此行的目的还没达到,“立廷,我想待几天再回去,我有几个好朋友还没拜访呢。”
“静怡,既然你已经当众承认自己的身份,还与宋一柏发生过正面冲突,恐怕现在华国上层圈子已经有了猜测,你继续待在华国不是活靶子吗?”宋立廷摘下眼镜轻轻的揉着鼻梁,“朋友什么时候都能拜访,我想你应该知道轻重缓急。”
何静怡见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就已经没有再反驳的余地了,她这个丈夫平时看起来斯文有礼,对她宠爱有加,但骨子里强势的很,一旦是他做出的决定,几乎不容反驳。
尤其是他现在听起来心情十分不好,就更不容她有异议,何静怡只得点头同意,只是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她却是不甘心的,临走之前她的送给宋一柏一份大礼才行。
庙街是渝江市最鱼龙混杂的地方,何静怡刚不一踏入街头,街边不少烫着头穿着喇叭牛仔裤的壮硕青年便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在他们看来,何静怡就是一头肥羊误入狼群。
何静怡却丝毫不受影响,还很坦然的走到他们面前,挂着得体的微笑询问道:“你们好,我想找一下赵哥,我是他的朋友,我姓何,能麻烦你们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青年们听到她找赵哥,立马收起了刚才的流里流气,郑重且警惕的看着何静怡:“你认识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