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樘虽然防备着宋绘月,却也未曾料到只是一句和宋清辉相关的话,她就会动手。
小卫和**更是看他们二人相谈甚欢,毫无防备。
他的额头猛地磕在石板上,石板坚硬,头颅同样坚硬,在一起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咚!”
包括朱广利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而宋绘月一击则退,那两道浓眉立了起来,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张旭樘,只要还从张旭樘口中听到一个傻字,她就毫不犹豫地再次动手,把他那个漂亮的脑袋磕成佛祖,满脑袋都是舍利子。
随后她取出帕子来将两只手擦干净,好像张旭樘脏了她的手似的。
而银霄走到宋绘月身前,双手抱胸而立,阻挡一切目光,对任何人都冷脸相对。
“张衙内!”朱广利冲了上来,“你没事吧,还不快把衙内扶起来!”
众人连扶带抬的将张旭樘放回躺椅上,看着他脑袋上红肿起来的包,都不敢说话。
朱广利扶起张旭樘后,便在众衙役的簇拥下悄悄地往后退,一直退出去十步远。
张衙内他惹不起,宋大娘子他也惹不起,做完他该做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千万别波及到他。
火情一场接着一场,他这个知府的位置是坐不稳了,但求保住小命,平平安安。
一旁的皂班都头悄声问他:“朱相公,他们两个是不是有过什么爱恨情仇,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
“那这火怎么突然烧起来了,是谁放的?”
“我怎么知道!”
“那咱们接下来是要查纵火案吗?”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
朱广利一问三不知,压低了声音咆哮,看到匆匆赶来的秦杰和谢舟,松了口气:“都别瞎开口,比我官大的都没开口,你们急个屁!”
张旭樘再次躺好之后,在众人以为会暴跳如雷之时,却只是古怪的笑了一声:“疯狗。”
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包,眼神里是疯狂的前兆。
“疯狗,”他朝宋绘月的方向啐了一口,“我他娘的饶不了你......”
宋绘月回答:“我等着。”
就在一片混乱之时,谢舟和秦杰等人已经蜂拥而至,看见眼前这一番诡异的情形,嘴都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尤其是秦杰,本来就长了一张蛤蟆嘴,如今做了惊讶状,几乎能让人从他的嘴里看见他的肚肠。
“这是......”他揣摩着眼前情形,伸手指了指滚的满身都是黑灰的两位仇人,“这园子是你们两个烧的?”
不用细问,他也知道这二人之间一定有着数之不尽的仇恨。
张旭樘凶神恶煞的反问:“秦相公,您看见我放火了?”
秦杰摆摆手,不和他一般计较——衙内姓张,他也计较不了。
他回头去看躲的远远的朱广利:“朱知府,这里的情形看来你最清楚,你来给本官解释。”
朱广利心想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他已经心力交瘁的快要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