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闻那高高在上,佑黎民苍生的仙君将座下弟子打至重伤再丢到所谓魔教山下只为一招苦肉计?若有,那便是我那上仙师父了。
师父修为高深,却也涉猎极广,那兵法36计手到擒来,如今却将一招苦肉计用在我的身上,我被师父用佩剑伤的遍体都是细小的口子,鲜血透过衣衫,染的通体都是鲜红,我没有哭也没有叫,甚或静静看着被割开伤口连表情都是没有的,我仰头,师父白衣飘飘,执剑相向,眉宇间只有身为掌门的尊严,却无伤了徒弟的不忍。怎会不忍呢,谁会为了一枚弃子不忍。带着满身伤口,我被山间灵兽叼着扔到红莲山脚下,血液的流失带走了我身上仅有的温暖,我团缩在地上,勉力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灵气缭绕并不逊色于我师出的苍云山。
仙界的弃子在这里等着魔教的妖人来救,这本身是怎样一个天大的笑话?若真来救,到底是自诩正道的人的悲哀还是这魔教众徒的心性泯灭?鲜血不断从伤口处冒出,我感觉不到痛,只是想睡,沉沉的睡去,沉沉的睡去,再不要醒来。
可我,还是醒了了,睁眼时身前坐着一个紫衣的男人,眉如远山,眼如烟波,银发披在身后,可容颜却分外年轻,他不语,静静望着我。我亦不语,只低头,看着新换的衣衫,白的刺眼哪里还有血迹,再抬手,臂上的伤也被涂了药,伤口大的地方被细细缠好,那布也雪白雪白的。
我放下手臂,想问是他救了我吗?可男人先我一步将我抱起,也不知避开我身上的伤处,转身出了房间。
紫衣坠地,我僵着身子,不动不语
接过丹药在手,我看着师父含笑点头,又颇为不忍的抚着我的头发,我依旧不语,能不能修得仙体我不知,我只知若我背叛师门,必然不能全身而退。而这条路,是养我10年的师父,替我选的,却也该是世间一个笑话,璃者,离也,注定了分离,别离,难得一个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