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我的小哑巴

三月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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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结婚登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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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密不透风的生活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美妙的光亮从外面的世界透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清晨, 蒋轻棠在关绪的怀中醒来,迎接她的是窗外悦耳的鸟鸣, 还有关绪满含温情的眼神。

关绪的眼睛很漂亮, 眼窝比常人更深邃一些, 瞳孔深处的凌厉气势被温和儒雅的表象掩盖, 不轻易外泄——除非她刻意想让人察觉。

关绪的凌厉蒋轻棠只窥见两次,一次是生日那天,蒋轻棠被罗秒动手动脚, 另一个就是昨天, 罗秒来找她的麻烦,两次都和罗秒有关。

倒不如说罗秒不知死活, 一回教训不够,竟然还敢欺负蒋轻棠第二回。

而此刻的关绪, 眼中的神采又与蒋轻棠认知里的都不相同, 她的眼角弯弯的, 如水波般满溢出来的柔情,席卷了蒋轻棠的神经, 她的心跟着水波摇曳,飘飘然的,竟看得痴了。

关绪唇角勾起, 心情大好地去捏蒋轻棠红润的脸蛋, 滑溜溜的, 触手就像牛奶布丁,关绪忽然馋了,想倾身过去咬她一口。

“睡得怎么样?”关绪问。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声音带着哑,令人着迷。

蒋轻棠甜甜地笑开,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蒙住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

“很好。”

岂止很好,与关姐姐同枕而眠,连梦里都是蜂蜜味儿的。

“醒了么?”关绪把蒙在她脑袋上的被子摘下来,笑了,“快起床吃早餐。”

说罢自己先下床,去浴室洗漱。

蒋轻棠一大清早的脸就不自然地酡红,醉了似的,还好关绪只当她是被子捂的,没有多问,否则蒋轻棠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关绪从柜子里拿了自己的衣服先行去浴室洗漱,出来后又给蒋轻棠拿了衣服。

纯棉质地的白色连衣裙,穿在身上非常柔软,裙摆刚好到蒋轻棠膝盖上面一点点,露出两条瓷白纤细的小腿。

蒋轻棠换好衣服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管是昨晚穿的睡衣,还是今天的裙子,都那么合身,仿佛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

其实就是关绪特意为蒋轻棠准备的,她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为了把蒋轻棠接过来,做足了完全的准备,不仅是应对蒋家和罗家,还有蒋轻棠生活的方方面面,事无巨细。

连浴室里的防滑垫都是关绪亲自挑亲自试的,要防滑,还不能硌脚,蒋轻棠的一双小脚丫细嫩,万一硌疼了,心疼的还是关绪自己。

蒋轻棠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关绪的眼睛简直就黏在了她身上,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两三遍,看得蒋轻棠不好意思,脚往后退了退,垂着眼问:“不好看么?”

关绪的瞳孔微微一缩。

“好看。”

蒋轻棠很适合这样素雅的白裙子,衬得她极恬淡又清新,还有几分少女的害羞。

说不出的娇美。

蒋轻棠抿唇,被她两个字夸得心喜,突然爱死了这条白裙。

“走吧,下楼吃饭。”关绪笑着领她下去。

一楼餐厅里,关爷爷已经不在了,他早和老朋友约了今天去打高尔夫,一大早就走的,于是早餐只有蒋轻棠和关绪两个人吃。

刚落座,保姆就把早餐端上来——一锅海鲜粥,一盘点心,有烧麦、蒸饺、包子,剩下的两碟是佐粥小菜,看起来清淡又开胃,正适合炎热的夏天。

“尝尝冯姨的手艺。”关绪先给蒋轻棠夹了一个蒸饺。

那蒸饺看着貌不惊人,一口咬下去,汤汁四溢,鲜美浓厚的滋味瞬间从齿颊滑进了喉咙里,蒋轻棠才吃一口,双目就张大了。

“好好吃。”蒋轻棠意犹未尽地将剩下半个吃下去。

冯姨正要去阳台晾衣服,一听就笑了,“好吃就行,小棠爱吃,我就高兴了,正怕不合你的口味呢。”

冯姨照顾了关爷爷二三十年,说是保姆,其实也算半个亲人,把关绪当自己孩子看,爱屋及乌,自然也对蒋轻棠心疼得不得了。

“好吃。”蒋轻棠脸上笑容绽放。

吃个蒸饺就满足成这样,看得冯姨母性泛滥,直说早餐随便吃点,等晚上给蒋轻棠做拿手菜吃。

关绪假意吃醋:“冯姨你偏心啊,怎么就对小棠这么好?”

“去,小绪你个小没良心的,姨对你难道就不好么?”

“好了姨,算我错了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冯姨哼笑着走开,很有眼力见地不打扰关绪与蒋轻棠的早餐时刻。

蒋轻棠到了关绪家里之后,饭量都大了好多,吃了几个点心,又喝了一碗海鲜粥,米粒沾了嘴都不知道,唇边的那粒米就随着她咀嚼的动作上下耸动,顽强不肯掉下去。

关绪盯着那粒米看了半天,起了心思,蓦地起身,向蒋轻棠的方向压下来。

周身猝不及防地被关绪的气息层层包裹,蒋轻棠心里紧张,捏紧筷子,“怎……怎么了?”

关绪眯起眼,又往下压了压,几乎是和蒋轻棠鼻尖相触的姿势,看起来要吻她。

蒋轻棠心跳加快,目光不自在地移向别处,脑海中却又一点隐秘的期待。

希望关绪再凑近一点,亲她。

这个念头在蒋轻棠看来真是出格得太过,近乎不知廉耻,让她脸上的烧退不下来,她想压抑下去,隐秘的小心思反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此时的蒋轻棠真像一个可口诱人的小水蜜桃。

正是成熟时,粉里透红。

关绪喉咙一动,暗地里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清明了神志,才用食指拈去了蒋轻棠嘴角的米粒,重新坐下。

“嘴上沾东西了。”

关绪身上的香水味在蒋轻棠的鼻间蓦然转淡,笼罩下来的压迫感消失,蒋轻棠小心地藏起自己的失望,不好意思地垂眼,说:“谢谢。”

视线错开,所以她错过了关绪把那粒米卷进嘴里的动作。

也错过了她眼眸深处压抑的幽光。

熬得开花的粥米在舌尖抿开,已经凉了,依然香甜。

暗含了一点蒋轻棠的滋味,浓得化不开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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