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在国外这几年,母亲因为病种需要他照顾,裴誉本来想接自己的母亲来美国这边生活,可医生说可能走不远了。
当时裴誉脑袋一轰,他想了许多,空白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母亲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呼唤着他回去。
随后隔了几秒,他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竟然会浮现一张稚嫩的面孔,现在的她,可还好?
裴誉难免自我嘲笑,自从发生那件事情后,他就已经打算不再打听她任何事,在国外这几年过得也算还好,唯一不好的,便是自私的逃避感情,却忘了自己的母亲早已等不了多少年了。
裴誉当机立断收拾好东西,订好机票后第二天就回了国,在飞机上他大睡了一场,大概是回来的那一天,睡眠质量不是很好。
飞机上的他在这几年来从来没有睡的这样沉过,耳边忽然清脆响起一句,哥哥。
我睁开眼,眼前就站了一个小女孩,模样稚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黑而亮的头发只是用两个简单彩色发圈扎住,眼睛圆溜溜的瞪着她,娇俏可爱。
他忍不住去摸了摸她的了脸,问,“阿含,你怎么在这里。”
小姑娘气鼓鼓道,“还不都是你!你看!我今天上学又迟到了,你赔我!”
裴誉恍惚的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怎么了,周边的景色忽然变成了很多年前,和多年前门前的老杨树,很多年前一排厂子处,浓烟漫天。
他有些没搞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可面前的阿含却气鼓鼓的牵着他手,道,“你快点啦!要是妈妈知道我上学迟到了,肯定要骂我了。”
裴誉来不及多想,他就跟在她后面跑啊,跑啊,她两个马尾辫在空中抛洒成一个弧度。
就像很多年的清晨,他站在晨雾弥漫的弄堂口,耳边是不远处厂房机器的开工声音,她穿着碎花小裙站在他面前,他手中提着她的书包。
裴誉冲上去,将他小小的身体紧紧抱住,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好想你。”
可星移物转,当他再次睁开眼来时,耳边便是空间甜美的声音提醒响起,他摘下眼罩,揉了揉眉心,嘲讽一笑想到,原来一切只是梦。
梦有多美,他的渴求与想念就有多美。
陈榆死后,他当时一时激动将所有的错全部归结了她身上,那时候的他大概真是疯了,所以才会舍得怪她。
明明知道这些事情怪不到她身上去,可只要想到这段时间她为了韩秦墨恍恍惚惚的模样,裴誉就觉得嫉妒仿佛在自己心内长出毒刺,呼吸一下,都感觉自己仿佛死一样的疼。
他明白她已经对他的感情绝望了,可没想到绝望成这样,感情的事,你若是错过了,一切都不可能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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